陳雙回到家,陳秀蘭就趕緊問情況,陳雙一五一十的說道,陳秀蘭半晌才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大伯打你大娘了?"
"嗯!"陳雙應了一聲,陳秀蘭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你大伯人挺好的,就是攤上了個不講理的婆娘,平日裡也不吭不咽的,和你爸一個樣子!"
"遺傳唄,畢竟是兄弟倆!"陳雙一邊說著,一邊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母親。
"嗯,這倒說的也是,我還沒過宋家的門時,聽說過你爺奶那一輩,老兩口的感情也是好的很!"
陳雙不知道母親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宋德凱的爺奶,當然,也是陳雙的爺奶。
陳雙感覺最近都比較忙沒怎麼陪母親說說話,就算她不感興趣也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坐下來問道:
"真的呀,那爺奶是怎麼死的呀?"
"聽你爸說過,你爺奶那時候還是個地主呢,不過後來鬥地主的時候,你爺想不開死了,你奶就是那時候跟著上吊去的,聽說這老兩口一輩子都沒紅過臉,你說感情深不深?"
說完,陳秀蘭喝了一口茶,嘆了一口氣,她挺滿足的其實,就這輩子能嫁到宋家,挺滿足的。
但是陳雙卻從這個事情感受到,家庭教育是一種薰陶,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兒孫,就像吳一梅和虎子哥。
陳雙都想到了將來自己要是跟宋德凱有個孩子,她一定讓著宋德凱那個臭脾氣不能吵架,這樣可以給孩子一個很好的家庭教育氛圍。
"想啥呢?臉咋那麼紅?"陳秀蘭見女兒聽完之後也不說話,那張臉倒是紅的跟抹了胭脂似的。
"啊?沒啥,我就在想,爸啥時候回來!"陳雙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走神。
"其實你大伯對你大娘也很好!"
"我知道啊,要不然咋會慣成那樣?"陳雙不滿的嘟囔著道。
"要不,你去再跑一趟看看去,兩口子要是打起來碰著你爸可咋辦?"
陳秀蘭還是有些不放心,特別是想起方才陳雙說大哥都掂鋤頭了,那要是真打起來,傷著自家男人可不好。
"那你在家不要亂走!"陳雙喝了一口茶就出門去了。
剛拉開院子的門就迎上了父親垂頭喪氣的回來:"爸,咋了?大伯跟大娘打起來了?"
宋有糧搖搖頭牽強的笑了笑:"進屋再說!"
原來,宋有才把吳一梅真的給攆走了,臨來的時候,宋有糧說,連吳一梅的嫁妝都給搬出來摔在了門口。
可是陳雙發現父親的臉上愁雲慘淡,因為他心裡有點過意不去,而且還左右為難,這都說寧可拆一座廟,也不毀一樁姻,為了魚的事情,這就把老大家的媳婦給攆走了。
再想想,這也是那娘們自找的,偷雞摸狗的事情哪能幹啊,再說,難道自家的閨女養魚就不辛苦嗎?她憑啥不勞而獲?
想到這裡,宋有糧又覺得自己家沒錯,可也沒有跟陳雙提太多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句話概括了。
處理完這件事,陳雙就拉著板車去了菜地,把摘下來的蔬菜拉回家放著,晚上,陳雙在準備晚飯。
宋有才在陳雙家門口左右徘徊,心裡五味雜陳,一邊是氣自家婆娘,一邊是覺得沒臉見老三和陳雙,他又不得不來一趟當著人家的面給個說法,做人啊,錯了就是錯了,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