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飯就得回去了,不然啊,你大哥得扒了我的皮!"靳子良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滿肚子都是壞水,你甭理他!"陳雙現在只要一聽見關於大哥的事情,她就上火,其他的事情她陳雙認了,把雷子給吃了,這說明此人沒人性,沒天理。
靳子良聽聞此話,吐了吐舌頭嘟囔著:"也就你敢背地裡這麼說他!"
"我明面上也敢說!"陳雙不服氣的說道。
"可拉倒吧,我要是說了,得被挫骨揚灰!"靳子良撓撓頭皮說道。
"你也太沒出息了吧,當兵當成你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都說軍人血氣方剛,對付那種心腸歹毒的人,就不該手軟。"
陳雙一邊說著,一邊把土豆塊下鍋。
靳子良是聽得雲裡霧裡的:"雙妹子,你說誰歹毒啊?"
靳子良覺得他們之間的聊天根本不在一條軌道上。
"你們團長,還有誰,人緣那麼差吃個飯都不用清場,放個屁人都嚇跑了!"
陳雙說道。
靳子良稍稍一愣,又撓了撓頭皮,不過,他對陳雙的性子還挺感興趣的,一個未出閣的丫頭,說話那麼粗魯,不像其他姑娘,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到了年紀就選個夫婿嫁了,而她一點都不一樣。
"雙妹子,你該不會對我們團長有偏見吧,他雖然人是冷了點兒,對我們要求嚴格了些,但他心眼一點都不壞!"
"不壞!呵呵了!"陳雙說了一句現代最流行的話,靳子良當然不明白呵呵是什麼意思。
"嗯,不壞!咱們團長剛被提幹的時候為人還算和善,只是不喜歡說話,後來一次任務,一個小分隊十二個人……哎……死了四位好兄弟,從那次以後,咱們團長,就對我們的訓練特別嚴格,他只是希望我們寧願在自家累死累活,也不要我們死在戰場上。"
說著說著,靳子良的聲音低沉了,似乎眼前浮現出那戰火連天之際,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家的時候,是團長拼了命的帶著大家死裡逃生的場面。
其實,團長人很好,不是嗎?
想到這裡,靳子良竟然想趕緊回去複命,因為宋團長的脾氣雖然怪,不願意選副團長,那樣會産生勾心鬥角,所以,如果靳子良不在,很多事情都得團長一個人來處理。
聽聞此話,陳雙握著鍋鏟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這麼危險?"
"那當然,就因為我們團具備凝聚力,團結力,組織力,一般緊急任務都很兇險,出了軍區的大院,就像是逛閻王殿一樣!"
陳雙稍稍一愣:"那……那你們可千萬要小心點,還是回家好!"
陳雙這麼說著,可心裡總是不安,以前陳雙能寬慰自己的唯一理由就是,前世,她知道大哥完好無損,而且當了首長。
可是,這一世,命運的輪軸在因為陳雙的努力而改變,她害怕……害怕改變了開始,也改變了結尾。
如果是那樣,前世那場雨夜,她還不如不重生回來。
"嗯,放心吧,下次任務回來,一定跟團長來這兒過年,你是答應的,準備好醃肉。"
陳雙幹涸的笑著:"一定!"
"好了,可以吃飯了!"陳雙炒好了菜端上桌對楊國棟說道:
"楊村長,這麼早來肯定沒吃午飯,剛好家裡有客人多炒了個菜,你就留下來將就吃點!"
陳雙說這話的時候,看都沒看楚防震,邊說便將洗好的筷子和碗挨個兒擺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