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娘來……那狗不早死了嗎?據說比我年紀還大!"
"雷斯,可是警犬之王救了一個隊的人命,五年前死在黃河裡的,花了大量軍資打撈屍體都沒找到,後來聽說這狗在當地給一條田園犬交配有了後代,只是當時沒找到。"
"你說啥?這狗是雷斯的後代?"
"你說呢?要不然上級怎麼這麼重視?我說比你的命值錢你還不服氣,咱們還是趕緊找狗吧。"
"你咋知道的?"
"你知道當年雷斯的主人是誰嗎?"
"誰?"
"是現任家屬樓宿管員周蘭的老公,馬川前輩!"
……
此刻,陳雙見狗又從窗戶躍進來,這一次,它的性子好多了,還對陳雙搖尾巴,喉嚨裡哽嘰著,好像在謝恩。
陳雙覺得這條狗就算是沒成精也太通人性了吧,陳雙指了指飯盒,看它知不知道自己在表達什麼。
結果這條狗搖著尾巴舔了一下飯碗,看著陳雙,滿眼的期待,似乎在問,我真的能吃嗎?
陳雙點點頭試探著摸了一下它的大腦袋,狗把耳朵趴下,似乎對於陳雙的撫摸很是受用。
隨即低著頭,吃了起來。
陳雙拖著下巴看著這條狗,時不時的摸一下它的毛發,狗總是會有回應給陳雙。
這個時候,門又被敲響了,陳雙趕緊看了一眼狗,那狗竟然豎起耳朵細細聽了一下,它不但不害怕還跳下桌面朝著門口去,瞬間跳起來,用爪子去撥弄那門栓。
陳雙有些狐疑,難道,來的人並沒有對它産生什麼威脅?所以,它一點都不怕。
"陳雙,你在不?"
是周大媽的聲音,陳雙也有些狐疑,為什麼這狗在房間裡高興的直打轉,還著急的從喉嚨裡發出哽嘰的聲音,似乎陳雙再不幫它開啟門,它就得更著急了。
陳雙將信將疑的開啟門,卻見周大媽的人影剛走進來,那條狗就撲了上去。
這狗的體型挺大,站起來有一人高,雙爪就搭在周大媽的肩頭,喉嚨裡哽嘰著,舌頭不住的舔著周大媽的臉,耳朵死死地趴在腦袋上,尾巴搖著,就像是個孩子經歷了許久沒有和親人見面的樣子。
周大媽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抱著這條狗竟然蹲下身子哭了。
最讓陳雙詫異的是,這狗似乎能讀懂人的表情,見周大媽哭了,它蹲坐在地上,著急的前爪挪動,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去舔周大媽鼻樑上的眼淚。
"雷子,你咋在這裡?"周大媽摸摸眼淚抱著狗哭著問著。
雷子不停的扭動著身子,企圖安慰,可它又說不了話,只能不停地拿自己的腦袋往周大媽的脖子根裡蹭。
"雷子乖,不鬧了!"周大媽知道自己在什麼一個環境中,索性拍了拍雷子的腦門兒,雷子很聽話的離開了幾步蹲坐下來。
"這狗,真通人性!"陳雙看著都有些感動了,這狗毫無疑問是周大媽的狗。
"嗯,是啊,雷子很通人性的!"周大媽撩起袖管揉了揉眼角的淚花這才說道:
"這狗昨晚上就在你房間了嗎?"
"嗯!"陳雙點頭,她一開始還害怕宿管員會拿狗說事兒,畢竟是公共住處,不能隨便養動物的,可現在,周大媽好像和這條狗的交情超出了陳雙的想象。
"對了周大媽,你怎麼把飯菜帶出去幹什麼?我還以為你是當夜宵吃的呢?政治部那邊咋說的?"
陳雙不由得想到這件事問道,前頭那個問題陳雙又想過,可能周大媽就是為了養這條狗,可是為了在軍區外邊養狗把自己弄去政治部是不是有點太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