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唯唯諾諾的攥著已經滿是土渣子的饅頭這才敢進竹屋,他一進去,就蹲下身子一邊抹眼淚一邊結結巴巴的對李寶說:
"寶寶……俺……俺來了,噗噗……"傻大彪一邊說著,一邊用嘴巴試圖吹開饅頭上的灰,隨後有笨拙的用手拍打了幾下,這才抓過李寶顫抖的手把饅頭塞進她手心裡。
李寶六神無主的眸子遲疑的看了看手裡的饅頭,她一口咬了下去,也不嫌髒,看到她餓成這樣,傻大彪在一旁就只顧著抹眼淚,不知道說啥。
等李寶吃完了饅頭,傻大彪才對陳雙說:"小雙,你……你那麼好,肯定不會趕寶寶走吧!"
陳雙又有什麼好說的呢?只是竹屋簡陋,也只是陳雙臨時看魚塘的落腳點,裡面連個床都沒有,也就一張桌子和一個熱水瓶。
"李嬸要是知道,她不是還得找來,還有李大奎,他也肯定會找來的!"
陳雙只是擔心這個,聽傻大彪說,那李大奎竟然和著外人那老頭子一起打自己的親生閨女,恐怕,李大奎是收了人家的禮金和一臺腳踏車,那邊的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麼年輕的老婆。
"俺也不知道……俺來的時候聽那個老東西說要告李大奎什麼婚姻詐騙什麼的,俺也不懂,反正李大奎被穿制服的人帶走了……"
傻大彪說著,總是忍不住看看李寶,把她身上的草兒一根一根的捏掉,要不是李大奎被帶走了,他傻大彪又怎麼能把李寶給帶回來。
陳雙嘆了一口氣說:"那……那你晚上在這兒陪她,我忙完回家燒一壺茶給你送來。"
"好,俺就知道小雙雙最好了!"傻大彪感動的手足無措。
宋德凱嘴角一勾心裡想著,小雙雙,小雙雙,叫的真特麼的肉麻!
陳雙走出竹屋,把先前那一筐青草端著準備下河壩去洗草,宋德凱一把從陳雙手裡奪過筐子,走了下去,陳雙也跟著下去說道:"先在下游得洗洗!"
陳雙說著,宋德凱也不說話,把筐子往河裡一放,蹲在河邊就開始跟洗菜似的洗了起來。
"你都看見了吧,又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陳雙蹲在一旁看著,也沒伸手,她也沒準備搭把手,再說,他個頭那麼高,胳膊腿那麼長,伸進水裡兼職就是天然攪拌機,陳雙夠不夠不著。
宋德凱頓了頓動作,側目看了一眼陳雙,此刻,月上枝頭,月光下,陳雙的眸子閃爍著寶石一般的漆黑,面頰白皙如玉,唇角的梨渦彷彿蘊藏了陳年美酒一樣,讓人見了心生醉意。
"我想象的是什麼樣?"宋德凱若有若無的問道,他本來還以為,陳雙來魚塘是找藉口,其實是來私會的,得虧了他還想來幫忙省的累著她。
只是送的隔開此刻心裡卻明瞭的很,一切當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哎……!"這被反問的讓陳雙啞口無言,連傻子都嚇唬,你說你想的啥?現在又不承認了。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幹嘛遮遮掩掩?陳雙想著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她越想越有點心裡不舒服,大哥這分明是在乎自己,咋就不能說?
"我先回去燒熱水去了,把草丟進竹排裡的鐵網裡就行!"陳雙起身要走。
誰知道手臂已經,宋德凱一把拉住陳雙,本就在河邊上,陳雙被這股力道一代,身子突然後仰,宋德凱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陳雙的膝蓋。
陳雙後仰的身子就橫在河面上,長發順勢垂下在河面上掃來掃去,陳雙都快嚇傻了,要不是宋德凱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按住了陳雙的膝蓋,讓她的腿繃緊,陳雙這就掉河裡了。
"拉我上去!"陳雙定了定神嚥了一口唾沫說道。
可是宋德凱卻沒有一絲拉起陳雙的動作,他目光愣愣的蹲在河邊上看著上半身橫在河面上的陳雙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