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吧,往後一個季度可以探親一回!"宋德凱扒拉著米飯說道。
"那……那可真好哇!"陳秀蘭高興地放下碗筷說道。
陳雙的心跳突然消失了那麼幾個頻率,看來,大哥在部隊被提幹了,想想三四個月就可以回來一趟,陳雙怎麼能不激動。
可陳雙卻不知道,此刻宋德凱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陳雙,就想看看她有啥反應,而陳雙此刻卻一手端著飯碗,一手握著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盤茄子塊兒發愣。
宋德凱微微蹙眉,他不由得細細看了一眼茄子塊,也沒發現什麼不妥,這丫頭難道就沒有一點表示?或者高興什麼的?
"我吃好了,爸媽你們慢慢吃!"宋德凱拿著空碗筷去了火房,洗了他的碗後就回房去了。
"這回好了,凱凱能時常回來了,家裡也熱鬧了!"陳秀蘭不由得依舊感慨著對宋有糧說著。
宋有糧笑的合不攏嘴兒。
吃罷晚飯,宋有糧開始洗碗,陳雙要去魚塘,因為當下溫度回升的越來越明顯,魚兒豔陽天進食少,所以陳雙得晚上氣溫下降了以後才去喂魚。
"爸,我去魚塘了。"陳雙說著,披了件花布格子單褂就出門了。
到了大壩,陳雙把手電筒掛在竹屋的門簷上,陳雙將竹屋裡的青草一筐一筐的挪到河邊,在下游反複清洗控水了好幾遍才抱著濕漉漉的青草小心翼翼的踩著竹排丟進魚塘裡。
陳雙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她實在是怕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她怕有些人會為了賺幾個小錢不管是哪裡的草都割,萬一是田裡噴過農藥的,那豈不是害了她的魚?
再加上前年李大奎毒死魚塘的魚那事兒之後,陳雙就更得提防那些有心或無心的人。
一筐草丟進了魚塘後,陳雙爬上了大壩,又從竹屋裡抱出來一筐準備去洗,可陳雙剛轉身,就感覺竹屋的草堆裡有動靜。
陳雙放下筐子,接住燈光回頭看著那一小堆的青草,這麼盯著看了一小會兒,窸窣窸窣的聲音伴著草堆微動的頻率傳了出來。
陳雙趕緊把掛在房簷上的燈取下來小心翼翼的往竹屋的草堆裡挪步,隨著越來越近,陳雙竟然在草堆裡看見了衣服的衣角。
"誰?"陳雙壓低聲音問道,順手撿了一根竹條往那衣服上戳了戳,陳雙當即吸了一口涼氣,是個人!
但是陳雙不知道這人是死是活,應該是活的吧,不然剛才也不會動啊。
該不會是偷魚的吧,也不會,現在的魚兒有手指頭大就不錯了。
陳雙用竹條又戳了一下,那人又動了一下,陳雙幹脆丟下竹條把草扒拉開,這時候陳雙才發現,那人抱著腦袋蜷縮在草堆裡正在發抖,嘴裡說著不要不要的胡話。
就在陳雙認出這人的下一刻,一陣急促奔跑的腳步聲從陳雙的身後傳來,陳雙舉著手裡的燈超大壩的那頭看去。
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還伴隨著李大彪粗重的喘息聲。
陳雙看了看竹屋裡的人,又看了看傻大彪,陳雙站起來等傻大彪來到近前的時候說道:
"傻大彪,你們幹什麼?李寶她不是……"
"噓!小雙,對不起啊,俺也沒有辦法,就只能把寶寶藏在這裡了……"
傻大彪大口的呼吸著,他手裡還攥著個饅頭,裡面夾了兩條蘿蔔幹,看來他這是一路跑過來給李寶送飯來了。
此刻,大壩的另一頭,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影緩緩的朝這邊走來,宋德凱一眼看見那漁火下的兩人,不由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