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傑和孫大傑雖然是兄弟,但是孫大傑明顯就比較憨厚,而孫二傑為人實誠但是他的性格要比他大哥多了幾分年輕人的血性。
只見從地上爬起來的孫二傑一臉淤青指著李大山罵著,嘴裡的唾沫星子摻雜著血絲染紅了他的大門牙。
要不是孫大傑在後頭拽著他,看他此刻的模樣就跟拴住的瘋狗一樣,定然會撲上來咬也得咬上一口李大山的肉。
"都在幹啥?啊?鬧事兒啊!"
村口,剛聽見破腳踏車鏈條嘩啦啦的聲音,楊國棟就扯著嗓門嚎了一聲,他根本來不及紮上腳踏車,把腳踏車往地上一撩沖進了人群,把李大山和他的人與杏花村的百姓分開。
楊國棟的臉色很難看再加上他風風火火的蹬著腳踏車,此刻正氣喘籲籲雙手叉腰的看看李大山,又看看一臉都是傷的孫二傑。
"你就是李大山?幹啥的啊你?跑到我們杏花村還敢動手打人?"
楊國棟在來時的路上就聽見李梅說了情況,可他沒想到為了賣菜的事情也就算了,就算李大山是個流氓,他找公家的人出面調節也差不多過去了,可這剛到杏花村就看見事情遠遠不只是賣菜的事情,還打了人。
"你就是杏花村新來的狗腿子啊,你哪一輩兒的熊孩子?以為自己幾斤幾兩?我李大山告兒你,人就是老子打的,怎麼滴吧!"
李大山一看,這楊國棟楊村長竟然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頂多也就比他李大山小那麼有限的幾歲。
李大山說完,一歪脖子吐了一口唾沫,一副你算老幾的模樣看著楊國棟。
"我確實管不著,畢竟你的戶口已經不在杏花村了,可你帶外鄉人在我杏花村鬧事就是不行,你有什麼不服氣的待會兒跟公家的人解釋去!"
楊國棟已經緩過氣來,這一路他為了趕緊的,自己騎著車子跑了過來,把李梅都給落在半道兒上了。
"人來了!"陳雙聽聞楊國棟的話下意識的往村口看去,這一看可不是嗎?三五個穿著警服的公家人騎著腳踏車就到了。
"咋回事咋回事!"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脫下警帽,一副秉公執法官的模樣帶著三個手下模樣的小夥子走了過來。
"肖隊長,您總算是來了,就他,李大山,帶人到我村之上鬧事兒,還打傷了人兒,您看看怎麼處理!"
楊國棟趕緊迎了上去,陳雙看得出來,楊國棟對這位肖隊長十分敬重,也可以說小心翼翼。
可那肖隊長聽完之後臉色一沉,竟然踮著腳尖往李大山這邊看過來,隨後,他臉色變得柔和起來:
"山哥,您這是咋了?幾天沒見咋還打了個疤子?又跟人幹仗啦?"
陳雙一愣,這肖隊長明顯跟李大山是一夥的,怪不得他那麼專橫跋扈,眼瞅著那肖隊長還主動上前給李大山彪了一根煙,言辭之間充滿關心。
楊國棟的下巴都掉到了腳背上,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陳雙的手偷偷的攥緊了,沒想,這個社會也有這麼腐敗的現象,陳雙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哎,別提了,被一杏花村當兵的死小子給陰了一把,打的老子鼻樑骨都斷了!"
李大山故作一副感慨的模樣說道。
"呀,是那個小子膽子這麼大敢打你?"
李大山沖著人群中的陳雙揚了揚下巴,指著自己鼻樑上的那塊紗布說:"就那死丫頭兄妹倆,肖隊長,您就看著辦吧!"
說這話的時候,李大山偷偷借用彈煙灰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伸了伸三根手指頭,肖隊長頓時會意的哈哈一笑說道:
"這可是故意傷人罪,我肖亮是公家的人肯定不會眼看著這種惡劣的風氣影響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