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上你給送的魚,俺弟媳婦兒都吃好幾頓呢,再說,俺又沒分家都在一個院兒,你送的菜俺家都吃,還剩點呢!"
孫大傑說著,又磕了幾下鋤頭上的泥巴,這才笑盈盈的扛著鋤頭往家走,陳雙回頭打招呼,卻不了,眼角餘光的盲點處閃過一抹黑影從地那頭的大壩位置鑽進了大棚裡。
陳雙的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丟下手裡的籃子和工具,撒丫子就往大壩的方向跑。
孫大傑一愣神的功夫,就覺得身邊一股風帶過,定睛一看,發現陳雙沿著田埂往大壩上跑,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由得問道:
"雙妹子,咋了這是?"
"大傑哥,給我堵著大棚口兒,是誰都幫我攔住!"
陳雙回頭喊了一嗓子,眼瞅著一溜煙陳雙就跑到了大壩上,轉身就鑽進了自家的菜棚。
天色已暗淡,菜棚裡的光線比外頭還要暗淡幾分,陳雙就看著一人回頭瞅了一眼,隨後似乎發現了有人,就往地那頭跑去。
陳雙看那身形略覺熟悉的很,也跟著最,腳下絆倒了好幾顆茄子秧,豆角架子也給絆塌了好幾處。
結果眼瞅著抬手就能抓住那人的時候,陳雙腳底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整個人都摔了個狗吃屎。
陳雙爬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繼續追,可突然發現絆倒她的今日甘是個壓杆式中性農藥噴壺,也就是噴霧器!
陳雙是恨得牙癢癢,拎著噴霧器就往前追,她陳雙不偷不搶種個菜還特麼這麼多人心叵測的事情發生,她咋受得了?
她要是軟了,她就對不起老天爺讓她重活一次。
眼瞅著一畝地就到頭兒了,那人鑽出大棚就沖了出去,陳雙腳跟腳的撩開朔料布攆出了大棚。
一處大棚陳雙就氣喘籲籲的站住了腳。
孫大傑站在路口一動沒動,這沖出來的人比陳雙還累,一屁股坐在上大口的呼吸著。
一時之間,空氣中彌漫著拉風箱一般的呼吸聲,再無旁的聲音了。
陳雙畢竟年輕,好歹也幹了一年的農活,還接受過特種訓練,她很快就恢複了心髒負荷,把手裡拎著的還剩下半箱的噴霧器往李來英身上砸了過去。
孫大傑不知道什麼事兒,見那麼重的噴霧器砸在李來英的身上,他想說點啥,可嘴巴動了動始終沒說出半個字來。
"李來英,我們宋家哪裡對不住你了?你是不是覺得就自己會罵街?老孃也會罵,我今兒得讓全杏花村的人看看你李來英是個啥樣的人!"
陳雙簡直是氣了,她以前很看不慣村上老婦女三八的場景,看來,村病還得村藥醫。
李來英的臉色陰沉的滴水,可她還是站起來指著陳雙罵道:
"你就這樣的騷貨,你也不怕丟人,群村上下誰不知道你勾搭男人有一手?還罵我?你有啥子資格?"
李來英罵著罵著矛頭就對準了一臉懵比的孫大傑:"孫大傑,不是俺說你,你家的地咋就租給她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把你跟二傑都勾搭了呢!"
孫大傑欲言又止,但是他挺生氣的,這話說的,是頭豬也會上火吧。
"李嬸兒,您這話……"
"李來英,你不要岔開話題,這是什麼東西?"陳雙明顯感覺她在岔開話題,被罵,陳雙她已經習慣了,要是不是被整天罵,她陳雙估計都沒有今天。
李來英一聽回頭抬手用食指在半空點這陳雙的面門說道:"是啥管你啥事?又不是你家的地,再說了,俺打農藥路過的咋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