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得等母親的病有了找落之後,手裡頭有閑錢,她說啥都得買一輛,到時候公家單位和飯館開著拖拉機一趟就搞定了,而且秋後魚要是出籠了,還得用水罐運。
陳雙承認自己最後一條想的有點過早了,這一次養魚陳雙也沒有多大的實戰經驗,只有一些理論知識可她的打算,也不知道會不會賠錢。
忙到了晚上八點多陳雙才摘好了菜,回去照樣不顧疲倦先洗一遍,豆角兒都是用尼龍繩一把一把的紮起來的,就怕卸貨的時候會弄亂,讓人看著也就沒有賣相了。
洗好之後,板車上順著往下流水,陳雙卻坐在井沿上目光渙散,她想起了李大山的事情。
也不知道寧姐把那件事處理的咋樣了,上回本來是給餐館送菜的時候想去問問的,但是保安亭幫忙撥了電話,說寧姐辦公出門去了。
明兒要是送了菜真的被拒收了,陳雙想想都有點頭大。
因為她還有一件更重要事情想不明白,當天上午送菜,李大山明明在單位呢,他哪來的時間毒害自家的菜地?
可是,農藥店的老闆說的那個人也就李大山最符合外貌特徵。
他終不能會分身術吧。
"哎……"陳雙嘆了一口氣,要不是防著小人,陳雙最近這幾次送菜也不會大費周章的還要洗好幾遍,菜死了倒是小事兒,最多就損失了銀子,可是要是吃壞了人家的肚子,這事兒可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更要命的是,陳雙不敢把這件事跟餐館老闆說,也不敢跟寧姐說。
雖然陳雙知道百草枯其實沖一沖也就沒事了,哪怕是下一場雨也就沒有什麼毒素了,可總歸說出去會讓人膽戰心驚不是嗎?
想到這裡,陳雙又洗了一遍菜,她還抽了一根豆角生吃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試吃了。
不過陳雙又想回來,看來李大山害自己的主要原因還就是讓她賣不出去菜,而且他做了的事情陳雙又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咽。
好一個老奸巨猾的狐貍,陳雙罵了一句:"果然李家沒一個好東西!"
這個時候,陳雙聽見有腳步聲停在了自家門口,陳雙剛抬頭,就看見劉曉雅站在門口。
"小雅姐,老姑呢?"陳雙不由得問道,這不是去大娘家了嗎?咋回來了?要是沒地方住,老姑不也得跟著回來嗎?
"他們家沒地方住,我住舅舅的房間!"劉曉雅說著,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樣,一頭鑽進了陳雙父母的那間房。
陳雙也沒理會,反正對這位姐姐她也是懶得多說話,只是笑著說:
"好!"
陳雙說完也沒聽見屋裡的人迴音,傳回來的聲音竟然是電視機某豆奶廣告的聲音。
陳雙也沒理會,起身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關門回房睡覺去了,畢竟她明兒得起個大早。
一夜無話,起床的時候,天還沒亮,陳雙就眯著眼睛洗漱,等紮好了辮子陳雙才發現,母親房間的電視聲音還在響,偶爾還能聽到劉曉雅打呼嚕的聲音。
陳雙長處一口氣,母親在的時候,就怕浪費電,說聲音大了也耗電,為這事兒,還跟爸掙了幾句。
一個說聲音哪裡會浪費電,一個說,要是聲音不浪費電,你把插銷拔掉看看還有聲兒沒?
宋有糧可是百口莫辯,硬是給逼的看啞巴電視。
想著,陳雙抿唇欣慰的笑了笑,留了個紙條放在了堂屋的飯桌上,陳雙就走進院子把那板車的皮帶往肩頭一掛,拉著就緩緩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