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凱,你當兵那地兒好混不?"
宋德凱平靜的說道:"怎麼個意思?"
"想去當兵呢!"虎子說道。
宋德凱稍稍有點吃驚:"當兵很苦,可不比在家裡!"
"怎麼個苦法?"虎子有點不甘心的問道,這兩年,他去城裡了,城裡的都是有錢人,摸一把夠他好幾天耍的,要不是這次失手,有人報了案,他還不會回來躲一陣子,順便過個年呢。
宋德凱跟他說了一些軍區的生活,和任務的艱難程度,眼瞅著虎子的臉色就越來越蒼白,他已經打消這個念頭了,太特麼可怕了。
"好了虎子哥,我得回去了!家裡事兒忙得很!"宋德凱說完,拍了拍堂哥的肩膀起身就要走。
宋德虎剛要寒暄著說留下吃飯,可爹孃都不在家,自己都不知道吃啥:
"老凱,我今兒去你家蹭飯去,東西就不要了,拿走!"
宋德虎說著,拎著東西就追了出去,宋德凱勾起唇角笑著說:"成!但是這東西可不能退,留給大伯大娘的!"
宋德虎也不勉強,男人之間不像女人你推我擋,其實都是臺面上的功夫。
宋德虎把東西擱在房間後就跟著宋德凱去了陳雙家。
陳雙正蹲在院子裡打水洗兔子肉,今兒全都準備好,明天中午就不用手忙腳亂了。
"呀,還兔子肉呢,明兒叔做酒,可有的吃了!"虎子一看,口水直流。
……
吳一梅和宋有才剛從縣上往回趕。
吳一梅拉這個臉一路上嘟囔著:"這要是叫人家看見大年初二就出來賣糧食,還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哪有啥子辦法?你明兒回孃家,非要買那麼多貴的東西,不賣糧食哪來的錢給你買禮!"
宋有才也是一路上拉著臉,這婆娘有啥好的就往她孃家送,大過年的都快揭不開鍋了,這非要米麵油的給她孃家送。
"嗨,宋有才,你厲害了現在,說兩句你就就覺得自己是關二爺耍起大刀來了?俺回孃家難道空手去?
再說了,沒錢是俺的錯?你看看你弟弟,人家也是個男人,你也是個男人,人家咋就大過年的還能買得起五百響的炮竹?你呢?連個屁都買不起,這都怪在俺頭上了?你一個大男人沒本事,還怪女人…"
宋有才氣的是臉紅脖子粗,這不明擺著罵他不是個男人嗎?:
"是啊,你也挺能耐,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人家有個爭氣的閨女,你咋不生一個爭氣點兒的呢?"
"你……"吳一梅被說的啞口無言,自己的兒子小偷小摸的習慣打小就有,這事兒吳一梅是知道的。
人家找上門來,吳一梅是打死不承認,俗話說得好,小時候偷人一根針,長大了偷人家一頭牛,吳一梅也不知道兒子整天在外頭野啥。
"大伯大娘……打聽個事兒!"
吳一梅剛想發飆,發現身後有人說話,回頭看去,是一位穿著紅色大衣的丫頭,長發披在腦後,長得白皙的很。
吳一梅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丫頭,這可不是鄉下姑娘啊,就說這大衣,那可是毛呢的料子,很貴的,也就看著領導穿過這種毛呢料子的中山裝。
而且聽說這大衣,得幾百塊一件,吳一梅想,停下腳步等了等問道:"丫頭,咋了?"
"前邊是杏花村嗎?"孟豔已經累的不行了,她只是查到了宋德凱的家庭住址,但是,她是做夢都沒想到,竟然這麼荒涼,連車都沒有。
這山路全是積雪,司機根本沒辦法開車帶她進來,幸好,這雪覆蓋著蒼茫的一片的大山風景優美,要不然,她孟豔都要打退堂鼓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