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雙說過,你們要是閑得慌,背地裡說說就得了,當著我的面這麼說……"陳雙說話的語氣頓了頓: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後頭這句話還沒落音,陳雙就沖上去了,一巴掌就抽在了那女人的臉上,她不是旁人,是李來英夫家的弟媳。
這一巴掌下去,空氣一下子靜止了,其他幾位老三八見狀都面色難看,不由得離得遠遠地。
只有李來英夫家的弟媳捂著臉一屁股坐在地上,摸著腳腕子哭嚎著:
"啊……沒法活啦,打死人啦……"
"哭的這麼帶勁,你哪兒死了?"陳雙一句話懟了回去:"我告訴你們,將來有你們求著我的時候,嘴巴最好放幹淨一點!"
陳雙說完,含著委屈的眼淚往家走。
她其實很想改變一切,前世,她確實喜歡跟人幹仗,很多次都是自己少腦子,可如今,她想變好,恐怕沒那麼容易。
說實話,陳雙自己都覺得剛才那一巴掌打的就是一個字爽!
既然,杏花村容不下她,那她陳雙還真得當回事兒,這事兒,就是以後不會在想著做一切的事情去討好那一張張的嘴臉。
因為,整個杏花村的李家,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狗……
陳雙為了不讓自己多想,盡快的冷靜下來,她傍晚就去了地裡,現在已經棄溫度驟降,她得去放草甸給蔬菜保暖。
不然的話,蔬菜會影響週期成熟的時間,空氣太涼影響生長。
第二天一大早,陳雙還打算去縣醫院看看母親的狀況,所以,這天,陳雙氣的很早,提前把草甸捲起來。
隨後,陳雙就帶著母親和父親的換洗衣服,以及禦寒的外套踏上了去縣城的路。
徒步走了三個多小時,陳雙終於到了,一進縣醫院打聽了才知道,陳秀蘭的病情很不容樂觀,這次雖然有驚無險,和後期一定要注意保養,不能勞累過度,不能情緒激動。
聽聞醫生的話,陳雙的心如同被針紮了一樣。
去了病房,宋德凱連連嘆息,根本不想跟陳雙說話,陳雙傻愣愣的站著許久,才把帶來的生活用品一一拿出來。
宋有糧心有不忍,畢竟,這娘倆嫁到這杏花村,也沒享過他一天的福:
"小雙,東西擱下吧,地裡的菜你還得看著,沒事,就別老往醫院跑。"
"嗯!"陳雙嗯了一聲就離開了,爸,總算是跟她說話了。
路上,陳雙也想了很多,這件事在父母的眼裡,不管是真是假都是百害無一利。
陳雙假設那張孕檢單是真的,那麼,父母自然是面臨著整個村子上的壓力不說,最重要的是,他們苦心給兒女安排的這樁婚姻,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陳雙能理解父母,但前提是,她只能自己舔傷口。
陳雙好不容易改變了自己,可是,如果這件事傳到了宋德凱的耳中,那陳雙感覺自己這一次重生只會是一場舊夢重演的悲劇罷了。
陳雙剛離開縣上,踏上了了無人煙的山路,就聽到身後有車輛鳴笛的聲音,陳雙下意識的靠邊。
畢竟,這山路估摸著也只能夠一輛拖拉機勉強透過的寬度了,而且還得技術好的駕駛員。
陳雙微微側目看見了一輛轎車,看車牌的顏色,陳雙一眼就認出來,這好像是公家單位的車。
"小雙,這麼巧啊!"
陳雙正在愣神,這條路是往杏花村去的,杏花村窮成那個逼樣,別說不會領導下鄉審查了,就連拖拉機也就村長家一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