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不早說?"李來英拿著羊鞭一甩,竟然抽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你家的羊沒告訴你豆葉的口感有點難吃嗎?"陳雙說道。
李來英抬手就要揚鞭,陳雙後退一步,在她沒落鞭之前說道:"你還不趕緊回去給羊灌肥皂水,要是晚了那可就真沒得救了。"
李來英放下手裡的羊鞭,拽著模樣往家走,走了半晌,陳雙都還能聽到她用羊鞭抽打母羊的聲音:
"快點,快走啊……"
"咩……"母羊叫聲悲慘……
陳雙本是得意的,可等李來英離開後,她的臉沉了下來,她心疼她的豆子。
豆葉上有著幾個肥嘟嘟的豆蟲,正在啃食豆葉,陳雙想了半晌,決定立個牌子。
上面寫著:"莊家已經打農藥!"
可陳雙又想了,要是都像李來英那樣不識字那怎麼辦?
陳雙想了想,還是找了廢棄的農藥瓶子,用繩子拴著掛在了牌子上,這樣就算是不識字兒的人,也該認識農藥瓶子吧。
陳雙這幾天又去看了幾趟,果然,沒有什麼牛羊再糟蹋的痕跡,眼瞅著,深秋快到了,玉米須也漸漸的幹涸發黃。
希望能在霜降節氣來臨之前,收玉米。
陳秀蘭已經出院了,在家裡靜養,但是陳雙每每看見母親正在吃飯的時候就突然頭疼暈倒,她的心就越發的不是滋味了。
她準備收獲後,換點錢帶母親去城裡檢查大腦。
"秀蘭,你就歇著吧,就躺著……"宋有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醫生,醫生卻說這是後遺症,要靜養,不能生氣,所以,宋有糧也沒轍。
現在的宋有糧都把家務活承包了下來,陳雙有空,陳雙就幫忙做飯洗衣服,掃地什麼的,如果陳雙在忙,宋有糧就會把家務活全幹了。
這天下午,李大奎突然拎著幾包花生糖和一些豆奶粉來了。
陳雙這陣子比較忙,家裡還得留一個人照顧母親,要不然,她早就讓父親去村長家了提地契的事情。
沒想到,李大奎竟然這麼著急的主動來了,一進門看那滿臉橫肉的模樣,就跟撿了錢一樣,一臉堆笑。
"嫂子好些了沒有?前陣子忙,本來說是去縣城醫院看看的,這不,嫂子剛出院,我就過來看看了,小小意思別嫌棄。"
李大奎說著,就把手裡的補品放在了堂屋的方桌上。
陳雙和宋有糧對視了一眼,這是哪門子邪風給吹的?咋就把李大奎給吹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陳雙也是這麼想的,啥時候見過李大奎怎麼卑躬屈膝一臉堆笑的跟孫子似的模樣?
難不成,他就那麼急著要把地給自家?不會啊,前幾天不是聽說李大奎都已經投資了不少錢,正在開採石頭山,都打算對山腹內的煤礦動手了嗎?
這中間,大伯來過幾趟,說是開採的煤比陳雙之前三次開採的都多。
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陳雙狠狠地想著,不過,陳雙不介意像招待其他客人一樣招待他,畢竟不能失了禮數。
陳雙給李大奎倒了一杯茶,宋有糧遞上去一根煙,李大奎硬是不接,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煙硬是倒塞給宋有糧:
"抽我的抽我的……"
宋有糧盛情難卻,接了過來,李大奎還親自給上了火,陳雙在一旁是越看越不明白。
"宋大哥,我這趟來呢,除了看看嫂子,還有件事兒跟宋大哥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