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對著江曄就破口大罵起來,“你說,是不是這個小兔崽子哄的你?我就知道,這個小兔崽子自小就沒把我當成他爹,巴不得我不好!”
“你你……你這個不孝子,滾滾滾,全都都給我滾!”
江老教授渾身顫抖著,目光裡也染了憤怒,掄起掃把再次朝江父揍去。
這下子江老教授下了狠勁兒,眼看著掃把就要落在自己頭上,江父不由嚇了一跳,一把拉過旁邊的劉玉娟擋在自己跟前。
只聽的嗷的一聲,劉玉娟就跌坐在地上,抱頭哭喊起來。
見他爹一掃把就將劉玉娟腦門揍了個青紫,知道他下了狠手的江父也不敢再多留,見老爺子再次舉著掃把沖他揮來,拔腿就跑,準備等他消了氣再回來。
直到江父跑了個沒影,江老教授才捂著心口喘著粗氣,怕他氣壞了的林沅和江曄連忙上前扶住他。
看著大孫子和孫媳婦眼裡的關切擔憂,江老教授努力平複住怒氣,對著林沅和江曄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他一起回家,對旁邊跪在地上圍著他們媽轉的三個孫子孫女理都沒理。
見江老教授對她生的孩子不聞不問,只當江曄是個寶,捱了一掃把腦袋發暈的劉玉娟顧不得頭疼,忙喊了一聲,“公公啊,這三個也是您的孫子孫女,你就可憐可憐這幾個孩子吧,讓他們在你這邊住幾天,不然回去你那兒子喝醉酒可是會打他們的。”
“我可憐他們?那當初你為何不可憐可憐你那可憐的婆婆?”
江老教授紅了眼,一想到當初妻子因為兒子兒媳婦的無情慘死,他都恨不得把這兩個不孝之人扒皮拆骨,如果這輩子他們都不出現在他的眼前,那也就算了,可現在他們竟然敢出現,還打上他那些家産的主意。
當下江老教授就冷笑道:“你們不是早就跟我斷了關系麼,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保持下去,我連唯一的兒子都不認,會認你生的孫子孫女?!”
對劉玉娟這個兒媳婦,江老教授只能說她是活該,當年她既然敢當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那現在落得什麼下場都是自找的。
他對自己兒子脾性再瞭解不過,沒了任何靠山的劉玉娟想在他兒子手裡落著好,根本就不可能。
江老教授說完,就進了門,江曄表情冷冷的看了眼這個害的他母親自殺的女人,以及那三個看著他滿眼仇恨的三兄妹,嗤笑一聲。
他什麼也沒有說,領著林沅也進了院子,呯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原本好好的心情都被這一家子給攪和壞了,看著江老教授神情落寞的進了屋,怕他心裡難受,林沅幹脆把剛睡醒的雙胞胎抱去老爺子的屋裡,讓他顧不上想別的。
林沅看著江曄,想到剛才的鬧劇,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莫名有些心疼他。
江曄被她看的有些好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對於生父他早就不在乎了,不論他如何都傷不到他,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他們一家人都好好的,別的他才懶得理會。
第二天等江老教授去了清大後,江曄緊跟著也出了門,雖然他沒說,但林沅已經猜到了他是要去做什麼。
江父就是個大麻煩,他們夫妻倆只請了半個月的假,在京城待不了多久,一旦他們回了上海,家裡只留下江老教授一個人根本無法放心。
江父從老爺子這裡要不到家産,不可能死心,怕就怕他徹底泯滅了人性,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對江老教授做出什麼事,所以江曄打算提前斷了江父的心思。
江曄出了門後直接去找了暗道上的人,其中有些是之前的知青,受不了鄉下的苦只能偷偷回城,但因為沒有證明無法在城裡找到正式工作,只能淪為地痞混子,過著偷雞摸狗的日子,這些人只要給他們一些錢票,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江曄也沒讓他們去殺人放火,只是讓他們教訓一下那家子,然而還不等江曄安排的人動手,之前引誘江父賭博的那些人就因他還不上錢打斷了他一條腿。
在斷了一條腿後,江父為了活命就把江老教授這個親爹和江曄這個兒子給推了出來,慫恿這些人去找江老教授去要賭債。
好在這些人也不是蠢的,知道江老教授是國家剛招回來的人才,敢對他動手那是跟政府過不去,一旦被發現很可能就會沒命的,為首的那人覺得江父這是要禍水東引,想害他們被國家機關抓住,又把江父揍了個半死。
等劉玉娟第二天早上推開家門,就看到斷了一條腿,半死不活昏迷在門口的江父。
難得見他居然有這麼虛弱的時候,這幾個月遭受身心折磨,早就恨不得江父早些死的劉玉娟面無表情的把人拖進屋,壓根沒有給他治療的打算。
兩天後,當江明三兄妹再次找上門,帶來的就是江父的死訊,以及劉玉娟弒夫被抓的訊息。
江父就這麼死了?還是被劉玉娟弄死的?
聽著江明三兄妹的痛哭,林沅和江曄都有些傻眼,夫妻倆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