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就在皇甫鎮川情緒激動的不能自已的時候,秦宇卻是皺了下眉,下一刻卻是開口了,“時間對不上。”
“你爺爺是哪裡離開的?”秦宇看向皇甫鎮川。問道。
“1933年。”
“那時候你父親多大。”
“二十六。”
“你父親什麼時候離開了。”
“三十五歲的時候離開的。”
“老人家,你是哪一年見到的那位皇甫先生?”
“六八年。”
秦宇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皇甫鎮川,說道:“你父親三十五歲離開的,也就是1942年,而他的書信是在第二年送到你母親手中的,所以你們才覺得你父親離世了。”
“但如果那位皇甫先生真是你父親的話,說明他並沒有離世,二十六年的時間,他在做什麼,難道忙的二十六年連給家裡寄封信的時間都沒有了?”
聽了秦宇這話,皇甫鎮川臉上露出苦笑,“秦宗師,有一點我當初沒有告訴你,那張三十多年前的照片,就是我父親寄給我的,不過,因為這張照片是寄存在一個信封內,而那信封上的信函卻是用的民國前的信函,所以我一直以為這封信是我父親二十多年前就寄出去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到了我手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了二十多年了。”
聽了皇甫鎮川的這解釋,秦宇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秦宗師,真不是有意要瞞你,這事情是我們搞錯了。”赤木紮在一旁抱歉的說道。
“沒事。”秦宇擺了擺手,臉色很平靜,沒有任何的喜色,眸子亦如平靜的潭水,誰也看不出秦宇此刻的心裡再想些什麼。
“這位大哥,你是在哪裡發現的我父親的?”皇甫鎮川不知道李不二先前講述的事情,當下忍不住開口詢問。
面對皇甫鎮川的詢問,李不二卻是將目光看向了秦宇,因為,他所講述的事情當中,那位皇甫先生是好是壞並不能確定,但那皇甫先生看樣子和朗青林是一起的,朗青林是怪物,那那位皇甫先生也就同樣很可疑了。
現在,讓他當著人家兒子的面,說人家父親的壞話。這讓李不二有些為難。
“皇甫龍頭,你父親的事情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吧。”
秦宇替李不二解了圍,因為,秦宇也覺得現在不適合告訴皇甫鎮川關於他父親的事情。至少,在他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
秦宇這話一出,皇甫鎮川還想問,不過,卻是被赤木紮給打斷了。赤木紮給了皇甫鎮川一個眼神,隨後,咳嗽了一聲,引來眾人的注意,開口說道:“秦宗師,你剛剛說有訊息傳出小石寨村出現了小女孩,那我們是不是要多叫點人過去,將小石寨村給徹底的包圍。”
“現在小石寨村外面起碼有數百玄學界中人,你覺得你們洪門在這邊的力量能夠阻攔的住這些人嗎?”看了赤木紮一眼,秦宇反問道。
“呃……”
赤木紮苦笑了一下。別說是數百,就是一百位,就是光靠洪門這邊一個分堂可以吃得下的,更何況就算吃的下,洪門也不敢這麼做。
在說話的途中,車隊已經接近石寨村了,只是,此時的石寨村外面已經是停滿了車子,秦宇他們不得不在石寨村村口幾十處的地方便將車子停下,然後。一行人直接是從朝著小石寨村而去。
此時的小石寨村外面,站滿了人,從老人到年輕人,從穿著道袍的道士到和尚。再到一些奇異服飾的人,數百人將小石寨村的進村口徹底的給包圍住了。
然而,詭異的是,面對著外面的這麼多人,此刻的小石寨村卻是十分的靜謐,在村口往村子裡看去。看不到一個村民,所有的村民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
不過,小石寨村內平靜,卻不代表外面也平靜,此刻守在這小石寨村村口的這些玄學界中人,氣氛卻是十分的火熱。
玄學界,是一個多恩怨的地方,師門恩怨、個人恩怨甚至家族恩怨,這麼多人碰在一起,自然會引發一些爭端。
這和秦宇當初破解廣州風水不同,那時候玄學界眾人就算是見到有恩怨的人,那也是互相忍著,因為,在那時候大打出手的話,那不僅會犯了眾怒,更是對秦宇的不尊敬,這等於是砸場子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而來的,誰也不怕得罪誰,有仇報仇,扯袖子幹架,光是這麼一會,已經有好幾夥人幹起來了。
而其中,最引起人注意的卻是靠近右邊那一角的兩批人馬,對於這兩批人,在場的大部分都熟悉,這兩大家族可是出了名的敵對。
湘西趙家和湘南許家,這兩家的恩怨那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了,是玄學界出了名的世仇,而現在兩家人又在這裡碰上了,自然,是再次掐上了。
不過,從現在的場面來看,許家是處於下風,這一次許家只來了一些年輕人,年紀最大的也沒到四十歲,而反觀趙家那邊,卻是有好幾位老者坐鎮。
“看來,你們許家是沒人了嗎,竟然派出你們這些娃娃過來,老夫也不想落個以小欺大的罪名,現在,你們這些娃娃只要說一句:“我們許家沒人了”,我就可以放你們滾出這裡。”
“你們趙家不要欺人太甚,你個老不死的有什麼好得意的,當年被我三爺爺差點一劍給斬死。”許家的一位年輕人罵道。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