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梓楠嘴角一揚,折回頭去對著恆恆擠出一抹冷笑,一副活該的神情睨著恆恆。
到了公寓門口,屈梓楠從恆恆的手裡接過花,然後按了下門鈴,心跳明顯加快了,耳根也有些許的發熱,但依舊擺著一副冷漠的樣子。
待江可欣開啟了房門後,屈梓楠將花束遞到江可欣的跟前,隨口道:“送給你。”沒有驚喜的神情,也沒有浪漫的氣氛,連花束也顯得死氣沉沉。
“你送錯人了。”江可欣冷淡的道。
血紅的玫瑰花,映紅了江可欣的小臉蛋,顯得有些羞澀,嬌美。
“是恆恆讓我送的,如果你不想讓他生氣,就收下吧!”屈梓楠直言道,他知道這樣將會讓江可欣徹底的失望,但他已經沒有精力去欺騙她了。
江可欣冷怒的斜睨著屈梓楠,憤然道:“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板,對於恆恆,不是你一兩句哄騙就沒事的。”
“那這個呢,你要麼?”屈梓楠開啟放有一枚鑽戒的禮盒,遞到江可欣的眸前,淡漠的問著。
江可欣嗤聲冷笑,冷冽道:“對不起,我沒空在這裡扮猴子給你耍,我去收拾房子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屈梓楠的視線。
“看,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屈梓楠低頭睨著恆恆,無奈的道。
恆恆苦惱的抓了抓頭,然後沖屈梓楠瞥了瞥嘴,嬉皮笑臉的賊笑了一下啊後,拽著屈梓楠一起進了公寓房門。
經過江可欣靈巧的雙手收拾後,小房子終於又恢複了基本的原貌,但桌面上明顯少了很多東西,垂眸一看,就連座機電話也安靜的躺在垃圾桶了。
透過半掩的房間門,能看到江可欣在大幅度的翻著什麼東西,啞婆也在一旁參合著,想必是在找他要她找的那條鬼面項鏈。
而屈梓楠正被恆恆吵著一起打遊戲機,對屈梓楠來說無聊到極點的遊戲,但父子倆卻玩的興致勃勃的。
窗外,秋日的夕陽暖暖的灑在了陽臺上,照耀在屈梓楠隨手擱放在陽臺上的那束玫瑰花,散發著血絲的光暈。
大約二十分鐘後,江可欣哀愁的走出客廳,淡漠的隨口道:“很抱歉,沒找到,八成是丟了。”
“這條項鏈非比尋常,請你務必要把它找出來”屈梓楠一臉認真的睨著江可欣,表情裡明顯頭顱著緊張濃重的神情。
江可欣依舊一副不屈不撓的淡漠樣:“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公寓就那麼點兒大,我已經找遍了。”然後側身背對著屈梓楠,雙眸正好落在了那堆玫瑰花上,心在隱隱作痛。
屈梓楠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項鏈丟了,他自然難奈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些想要得到項鏈的人很快就會這來的,到時候難免會有一場血光之災,所以,我會派很多殺手來保護你們母子三人,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盡快的找到那條項鏈。”他說這麼多,只是希望江可欣能認識到項鏈對他的重要性。
這項鏈不僅僅是顏玉送給他的這麼簡單,它是顏氏家族的傳家之寶,因為顏老爺就顏玉一個女兒,於是,項鏈理所當然的落到了顏玉的手上。
“血光之災?為了一條項鏈?”江可欣有些不可思議的睨著屈梓楠,但是他那冷魅的神情告訴她,這確實是真的。
而且項鏈是在她的手裡丟的,她有義務去把它找回來,只是,這談何容易?
屈梓楠冷酷的重複著:“我說過了,它不是一條普通的項鏈。”
“我江可欣招誰惹誰了?七年前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要我上哪去找?”江可欣顯然是被驚嚇到了,膽怯了,她真的害怕今天的事情會重演。
江可欣抓狂的表情讓屈梓楠愣了一愣,然後淡然一笑道:“盡力就行,我不會讓人傷害你們,今天的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說完,屈梓楠轉身,往門外走去,恆恆急了,江可欣也急了。
於是,江可欣決然的追了出去,揭斯底裡的對著屈梓楠的背影大吼:“你幹嘛要對我好?讓我自生自滅就好啦?為什麼要在我放棄你的時候買玫瑰和戒指給我?為什麼放棄你這麼難?為什麼……?”
大吼間,淚早已絕了堤,溢滿了臉龐,在黃昏下顯得悽美動人。
“對不起……”屈梓楠止住了腳步,但卻沒有回過頭來看江可欣一眼,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
因為江可欣無償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而他也明明承諾過會娶她入門,所以,屈梓楠覺得他對江可欣更多的是虧欠,而不是愛,所以,他嘗嘗會自責、愧疚的無地自容。
於是,他總希望能對江可欣做出一點補償,可是,卻偏偏換了的是無盡的傷害。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可以換來沒關系的。”江可欣依舊沖著屈梓楠的背影撕裂的吼著,壓抑了許久的淚水如泉湧般傾瀉出來。
曾經暗自發誓不會在為這個負心漢流淚的了,她失敗了,可是,一旦情緒激動到了巔峰的時候,它是必須釋放出一些情緒的,不然就會像江可欣一樣,壓抑到招架不住的時候,就開始膨脹、爆發了,全盤的情緒傾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