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江可欣終於感覺到累了,還有手掌處傳來的陣陣刺痛,攤開左手。讓她驚愕的是,她的掌間居然攥著一條鉑金鏈子。
粗粗的鏈結紮進她的肉裡,終於知道自己的手掌為什麼這麼痛了。項鏈一看就是男式的,掛墜是一個鬼臉狀的東西,看起來有些嚇人。
江可欣的腦中空白了一陣,這條項鏈一定是剛剛她因為痛苦到處亂抓,從那個男人的脖子上扯下來的。
雖然這條鏈子對他們那種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她不想佔這種便宜,可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她真的不知道……!
一個月後,江可欣如願懷孕,那位總是神出鬼沒的女子帶著醫生離開後,江可欣便拿著支票顫抖著拔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五聲後,傳來一陣慵懶低沉的男人聲音,江可欣急急地喊道:“你快放了我弟弟,我馬上送支票給你,馬上!”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譏誚道:“江小姐,你連學費都交不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有支票給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招,幸好我們弟兄轉移的快,不然早被警察抓走了,小丫頭,你行呀!”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更沒有報警!”江可欣急了,慌忙搖頭辯解。
對方卻打斷她,聲音冷血而鬼魅:“好了——!你當然不會承認了!江小姐,這可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
“不要!你們想幹什麼!?不要傷害他!”江可欣嚇得哇哇大哭起來,跌坐在地上大哭著哀求。隱約能聽見,弟弟江銳的嗚嗚求饒聲,一聲聲地刺痛了她的心頭。
盡管江銳不懂事,到處惹是生非,但到底還是親的,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陣悠揚刺耳的警笛聲,混合著人群混亂喊叫和槍聲,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紀般。讓江可欣驚恐萬分,心髒再也忍受不了這一系列的打擊,昏死過去了。
第二天,江可欣是在警察局裡見到弟弟江銳的,江銳因持刀搶劫至人重傷而被判有期徒型6年,對家屬不接受道歉和錢財補償,只要求警方惡懲江銳。
三天後回到住處的時候,江可欣接收到房東同情的目光,並且很好心地說要免她的房租。江可欣謝過房東後,將250萬的支票用信封包好,託房東把它交還給那位女子。
女子說好每個月會來看她一次,給她送營養品和找醫生胎檢的。只是,這一切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一筆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的錢,更是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小手不自覺地撫上平坦的小腹,孩子……她不賣了!
收拾完簡單的行禮,小手微微揚起,鬼臉項鏈傾洩而下,在她的眼前來回搖晃,散發著耀眼的光茫。有了那麼一刻的恍神後,將項鏈放入皮箱內,江可欣亦然地離開了這座繁華,卻不屬於自己的城市。
她知道那個神秘女子一定會發了瘋般尋找自己,所以,她必須逃,逃得越遠越好!這輩子,她做的最傻的一個決定就是,她居然傻到逃回了自己的老家!
某大廈的辦公室內,一位長相英俊,身材挺拔,帥得如同古希蠟神像的男人對著排排站的下屬大聲吼道:“怎麼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都是白吃的嗎!?”
“大少爺……。”一位男子後怕地蠕動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道:“悅萊酒店的監控錄相剛好出了問題,所以……找不到有關錄相,看來那個應召女郎是有備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