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洵有些煩燥的抓了抓頭發,這件事情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呢。
“安先生?”惠姨出來丟垃圾,看到安洵坐在車裡抽煙,很意外地問道:“安先生過來怎麼不進屋去?安小姐在裡面呢,恆恆也在呢。”
“知道了。”安洵推開車門下了車,在門口把煙抿滅,丟到垃圾桶裡後進了別墅。
“哥,你來了啊。”安茜滿臉笑容推著輪椅過來:“哥,你吃晚飯沒有?沒有的話我讓惠姨準備。”
“我吃過了。”安洵站在安茜身後,推著她進去:“今天沒有帶你喜歡吃的甜點過來,下次再補上好不好?”
“哥,我又不是吃貨,哪需要你每次過來都帶東西啊?”安茜鼓著腮幫撒嬌道:“以後你多多來看我就行了,家裡總是冷冷清清的。”
“好。”安洵愧疚的點了點頭,在客廳角落位置看到恆恆坐在小椅子上,埋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恆恆,舅舅來了,你怎麼不叫舅舅呢。”安茜向著那邊說道:“這孩子怎麼老是不懂禮貌呢。”
恆恆抬起小臉,用特別輕的聲音喊了一句:“舅舅。”
“哥,恆恆就一個愛好,愛畫畫,將來長大了可能要當個畫家了。”安茜自豪的說道。
安洵笑了笑:“將來要是能當畫家也挺好的。”
他往恆恆走去,恆恆手背上包紮很明顯,安洵一眼便看到了。想到林思綰剛剛那些話,他故作隨意般地問道:“恆恆手受傷了?”
安茜心裡咯噔一下,安洵出現時她就覺得他今天過來別有目的,上次他過來是因為自己責怪他來法國幾天都不過來看看她這個妹妹,他才勉為其難的過來坐了一下。
因為帶著林思綰來法國,安洵不怎麼敢面對她這個妹妹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也知道自己是一直在給他壓力,怪他醫術那麼好卻連她這雙腿都治不好,生生把他逼無耐了。
今天安洵不請自來,不用想也能肯定跟那個女人脫不了關系。
回想起下午去學校接恆恆時,林思綰站在二樓的情景,她不會是跟安洵胡說了什麼吧?
“哥,你幫恆恆看看嚴重不嚴重。”安茜很自然的回答。
恆恆垂著頭依舊畫著畫,在安洵高大的陰影覆蓋在自己身上時,他的小腦袋越垂越低,最後把自己手裡的畫遮得嚴嚴實實。
“恆恆,給舅舅看看你畫得是什麼好不好?”安洵蹲在恆恆旁邊,倆人高度差不多,他深邃的目光落在他手背上,柔聲問道:“手怎麼受傷的呢?”
“砸到的。”安梓恆小聲的說。
“疼不疼?”
恆恆搖頭:“不疼。”
安洵握著他的手準備檢視,他卻掙紮著反映有些激烈:“舅舅,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