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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夫人看了看她放在桌上的茶杯，又看了看她：“怎麼要你親自泡茶？劉姐呢？”
“噢，劉姐的女兒前幾天生孩子，劉姐請了一週假。”
“生孩子？”
“是啊。”
“那劉姐就是升級當奶奶了。”穆夫人低喃著吐出一句，隨即抬眸盯著她：“你呢？打算什麼時候也給我生個孩子，讓我享受一下當奶奶的感覺？”
林思綰捏著衣角的手指緊了緊，有些不安地望著穆夫人。
大家都知道她不孕的事情，穆夫人應該也知道才對啊，既然明知道她生不出來為什麼還要這麼問？而且笑得這般溫和？
林思綰沒有吱聲，顯然在等著穆夫人接下來的話。
她可以猜到穆夫人特地來這一趟，一定是有目的，或許就是為了她不孕的事情呢。
果然，下一句穆夫人便直接開門見山道：“思綰，你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懷不上的事實了吧？”
心頭微微一顫，林思綰越發地垂下頭去，小臉因為不安而一點一點地臊熱起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是不是可以明確地告訴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了？”穆夫人見她不語，便又追問了一句。
看來今天不給穆夫人一個交待，穆夫人是不打算走了。
沉默逃避不了問題，林思綰終於抬眸迎視著穆夫人懾人的目光問了句：“媽希望我怎麼做？”
“你會聽我的？”穆夫人表示懷疑。
林思綰痛心地點了一下頭：“也許會呢。”
穆夫人能有什麼打算，她不用多想也能猜到，無非就是讓她離開穆希辰罷了。
即便穆夫人要求她離開穆希辰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是撫養穆希辰長大的母親，她一心想要穆希辰好，又怎麼可能允許一個連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沒有的女人去拖累他呢？
穆夫人幽幽地嘆了口氣，語氣和表情都緩和了不少：“思綰，你是我跟老爺子親手挑選的兒媳婦，我在你身上也一直是充滿著希望的。從你沒有進門之前我就在盼著你能為老四生下健康的孩子，幫助他在穆氏越走越好，幫助他拿下穆氏繼承人的願望。”
“對不起，媽，我讓您和爸失望了。”林思綰眼底的淚水終究忍不住地往下掉，如同一顆顆斷線的珠子。
“是啊，確實是失望極了。”穆夫人繼續唉嘆著：“你說我多艱難才找到一個跟老四血型匹配，能為他生兒育女的人啊，結果卻……。”她搖了搖頭不忍再說下去。
即便她沒有說下去，林思綰卻仍是心如刀絞，淚水也越湧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