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果子除了送去酒廠,剩下的全都釀成酒,一顆都沒往外賣。村裡也有人學著司家釀酒,但沒有一個成功釀出金黃色的果油,無非就是拿糧食酒和發酵過的龍頭櫻一摻和,自家喝都嫌不好,更不用提往外賣。
既然果子往外賣,就攔不住有人買,不少人買了果子,把核留下,以為能種出龍頭櫻。
幸福村的人有人受了影響,覺得能省下買果苗的錢,有人不相信,一樣去申請了賒帳的果苗。按一顆三塊錢的價格賒回果苗,到時候從酒廠收購的款子中扣除。
紛紛擾擾一大攤事,也沒耽誤到龍頭村的村民數錢,誰能相信呢,種果樹又不是種菜,第一年就能有這麼豐盛的收獲。每戶平均下來,也有十來畝的果樹,一畝産八百斤的果子,四到五成交給酒廠,剩下的有的零賣出去,有的批發出去。
第一年賺的錢,基本上正好把果苗的錢還上。雖然沒落下什麼錢,但是想一想,開荒的事也幹了,果苗的錢也還了,從明年開始,都是淨賺的,花的力氣還小。這麼一展望,誰臉上不是喜笑顏開。
在農民每戶只有幾百元年收入的時候,若是每戶能賺二三千元,是個什麼光景。好多人家都在盤算,幹個幾年蓋新房,又或是添些電器讓家人的生活更好一些。
司雨儂的身家也一下子鼓了起來,夏教授給龍頭種子公司開了一個銀行帳戶,印章都留給了司雨儂,裡頭放著的,是果苗錢。四萬多塊啊,司雨儂前世一個月的收入都不止這個數,但放在八五年,四萬多塊,足以成為有錢人,說是富豪都不為過。
幸福村的小動作,司雨儂同樣看在眼裡,卻是半點不著急。因為很快,就到了綠米成熟的季節,吳家村那半畝綠米,終於顯了原形。一模一樣的長著,可就是不結穗子,葉子倒是鬱郁蔥蔥,長的越來越肥大。
等司家的綠米都入了倉,緊著再種小麥的時候,吳家村的人,才想起司愛華當初好心來勸過他們的話。無奈之下,拔掉精心種了半年的雜草,只長葉兒不長穗兒的,不是雜草是什麼。
這下輪到幸福村的人慌了,簽了合同賒了果苗的,心中大安,剩下用果核培育的,則是看著長勢喜人的龍頭櫻,不知道是該放心,還是該不放心。有人就此放棄,打算來年去賒果苗,有人卻不信邪,不相信果樹都長出來了,還能不結果子。
司豐年捏著錢,開了一個家庭會議,他家的果苗是司雨儂找了個藉口送的,沒有收錢。所以第一年的收入,他們家就有整整四千塊。
“地已經劃了,我準備挨在山腳下起房子,離山上近,以後幹活也方便。”
全家人沒有一個反對的,白春桃更是激動的不行,有自己的房子,是她最期待的事。只有司青青有點不高興,以後豈不是和伯孃家離得遠了。
“我看在山腳下,也給咱們家劃塊地,咱們兩家一塊請人蓋新房,縣城裡不是有那種二層的小洋樓嗎?咱們也起那種。”司愛華願意和叔叔家住的近一點,再說山腳下太荒涼了,總不能看他們一家人住在哪兒吧。
司雨儂心中一咯噔,她並不願意搬到山腳下,想到日後的山石崩塌,住在山腳下豈不是更危險。
可是轉念一想,那是已經發生的事,如果她做不到系統的要求,一樣要回到那個時候,做得到,也就沒有危險。她思考的時候,家裡人已經開始熱烈討論起來,要蓋什麼樣的房子,要劃多大的面積。
司大娘也很高興,她家裡人口少,挨著至親總歸更好一些。
“我要帶廁所的,還要有自來水。”司雨儂很快融入到他們當中。
房子的設計,是夏教授寄給她的,現在的水泥也不象以前那麼難買,又花了大價錢從市裡請來的施工隊。
很快就在山腳下蓋起兩棟三層的小洋樓,打的井水接到家裡的管道中,擰開水龍頭就有自來水用,又挖了下水管道,用上了城裡人的廁所。造價遠超一般村裡蓋房的標準,二千塊的標準,轟動了十裡八鄉的村民。
司雨儂幹脆扯了一條橫幅,懸掛在樓頂,要想富,先種樹。算是立意鮮明的表示,自家的錢,都是種龍頭櫻得來的。
越來越多人,去跟政府要求,承包後頭的山頭,這個時候,再也沒人嫌遠。就是吳家村,有些人,也默默扛起了鋤頭去開荒。兩棟小洋樓,比什麼語言都更有說服力。
就在司雨儂以為,她已經掌握了正確的開啟方式,只等著進度條慢慢漲到滿格的時候,一條隨機任務又蹦了出來。
“合理運用身邊資源,開發農産品附加值。請籌集資金為臥龍山脈修路,進一步開發臥龍山的土地資源。”
我去,這是什麼任務,她身邊有什麼資源可用,修路,還是山裡的路,怎麼聽都覺得不靠譜啊。
可是完成隨機任務,就會有隨機的獎勵,大力金剛罩救過她一命,菜譜讓她發家致富還一口氣撈了五萬積分。
一咬牙,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