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咱們村又是修路,又是通電,都是因為這些外國人要來,我們知道的。”司雨儂沖領隊眨眨眼睛,弄得領隊哭笑不得。
“收下吧,人家的一片心意。”夏教授勸過領隊,便招招手把司雨儂叫到一邊。
“說吧,在打什麼主意呢?”夏教授常和司雨儂時常通訊,多少知道這個丫頭的性子,說她是無利不起早吧,她又有一片赤誠之心,敢冒著生命危險進山找人。說她是無欲無求吧,偏她有時候又市儈的很。總之,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司雨儂伸出大拇指,小聲道:“還是您老人家高明,一眼就看穿我的小把戲。”
夏教授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知道自己這是小把戲啊。
也就是一幫子不瞭解國情的外國人,和不怎麼在意農村小姑娘的外事人員,才沒往這上頭想。夏教授是一眼看出,這丫頭憋足了勁,想使大招呢。
“唉呀,這是什麼,天吶,是酒嗎?”
“可以喝嗎?”
司雨儂打發那幫對生菜有興趣的外國人,隨便參觀大棚,然後就發生了小型的騷動。
一個翻譯快步走過來道:“小姑娘,那壇子裡金色的東西是什麼?大家都很好奇。”
夏教授無奈中斷了談話,跟著司雨儂往發生騷動的地方走去。
拔開眾人,一個小小的玻璃罐就擱在幾顆生菜中間的地上,陽光直接照射下來,宛如金色的霞雲被裝入玻璃罐中,而隨著陽光的折射,金色的液體又象會活動的遊龍,在玻璃罐裡遨遊。
“大家要嘗嘗嗎?”司雨儂沒說是什麼,只是輕聲問道。
“可以嗎?”
“我們可以付錢,算我買下來的。”
“我也可以付錢,我打賭這一定是酒。”
“也許是當地什麼特産也不一定。”
“反正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嘗。”
司雨儂之前提供的沙拉在大家心裡留下了美好的印象,這罐金色的液體,便被自動賦予了美味的加成。
碗是現成的,拿去溪水裡洗一洗,玻璃罐是最小號的,人卻不少,一人也只分得一個碗底。就連領隊和翻譯,也都分到一點。
說嘗還真就是嘗嘗,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意猶未盡。
“天吶,這簡直是太美妙了,我喝下去的一定是音符,因為我現在想唱歌。”
“這一定是被上帝親吻過的土地。”
領隊聽到這一句,險些笑出聲來,只說土地肥沃的程度,興州省絕對是墊底的存在。龍頭村的土地,又在興州省算墊底的,如果這裡都是被上帝親吻過的,那江南沃土怎麼算,被上帝開過光嗎?
“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我,今天晚上我必須喝這種酒,才能入睡。”
“我們也許可以向她付錢買一些,不知道紅色中國是不是允許這樣的交易。”
“你會害死她的,我建議你問一下翻譯,這樣的事該怎麼處理。無論如何,不能影響到她的人身安全。”
這些話,有些會翻譯出來,有些則不會。其實用不著翻譯,司雨儂都聽得懂。只是,她現在還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英文水平,只能保持微笑。
微笑的同時,她笑眯眯的看向夏教授,用只有他們聽得到的聲音問道:“您覺得,用來賺外彙,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