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大江果斷開槍,不管這個女孩想幹什麼,他都要速戰速決。否則對面的人和槍,不會放過他們。
“大力金剛罩。”這一句,當然是在意識裡喊的,雖然除了系統沒有別人聽到,她還是感覺到了羞恥。
“走。”司雨儂拉著他們,他們得先偏離交火的地點。
夏鎮長用身體護住孩子們往一邊跑去,夏慕桑的手一隻環抱著父親的腰,一隻被司雨儂牢牢扯住。
夏慕桑面對著大小江,此時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眼裡彷彿慢了半拍,讓他能清楚的看到大小江臉上的表情,小江狠厲,大江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舉起了槍。
子彈沒有他想象中劇烈的響動,而是在離他們不到半米的地方,如同煙花一樣炸開。
夏慕桑沒有閉眼,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這顆子彈,還有大江臉上恐怖的表情。
“臥倒。”司雨儂已經帶著他們跑出好遠,但他們是橫向的跑,用意是不影響雙方交火,但站在一起似乎有點奇怪。她想了想,很有氣勢的喊道。
“開槍。”對面的人看到機會,高喊一聲。
然後是民兵隊長的,“等一下。”
以及,槍聲。
夏慕桑被父親一把拽倒,四個人臥倒在雪地上。地上是冰涼的雪,灌到他的脖子裡,讓他無比的清醒。
他仰面朝天,緩緩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他看到天空飄下來的雪,真的好像一片片的鵝毛。
大小江來不及追他們,他們已經陷入對面的槍林彈雨。
而從對面飛來的子彈,沒入大小江的身體,每一顆子彈爆炸出一朵血花,大江不甘的瞄準對面,一口氣將子彈射空。
不知道對面有沒有人受傷,只知道越來越多的子彈射擊過來,其中一顆更是直接擊中大江的手腕,讓他手裡的槍掉落在地。
一代悍匪,終於交待在逃亡的路上,臨死前的表情,猙獰到可怕。
“夏鎮長。”民隊長喊著,沖了上來,他始終沒有開槍。
“我們沒事。”夏鎮長坐起來,一一檢視身邊三個孩子,從頭到腳,幸好,全都沒事。
大江的第一槍瞄準的是他們,當時驚險無比。夏鎮長反身從身體護住他們,卻沒有中槍,他自己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運氣。
“運氣好,那是一顆空包彈。”夏慕桑數不清是第幾遍回答這個問題。
縣城的醫院裡,躺著的是林鴻遠,雖然傷的重,幸運的是沒有內傷。林鴻遠的父母一起趕到,圍坐在病床前,一臉嚴肅。
林鴻遠的母親一直在自責,責怪自己為什麼要把兒子送到臥龍鎮。她不敢當面怪孩子的姑夫,但不時看一眼夏華盛,眼裡全是不滿。
這已經是剋制之後的結果,剛看到兒子的時候,她直接昏過去,醒來就發了一通瘋。好在林建軍把她按住,留她在這裡照看兒子,自己卻不知道去忙什麼去了。
單獨只住了一個病人的病房裡,林鴻遠依賴的窩在他媽懷裡,吃著他媽喂給他的糖水罐頭。
林建軍和夏華盛就坐在隔壁一張病床上說著話。
“這次的事,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兒子這條命難保。”林建軍真的拍了拍妹夫的肩膀。
夏華盛搖頭,“你們把兒子交給我,我當然有責任,本來就是我沒盡到責任。”
“我兒子什麼樣我不知道嗎?要不是他偷偷上山,能被人逮住?”林建軍到底是男人,看到兒子傷成這樣雖然心疼,但至少得弄清楚前因後果,有恩的報恩,有仇的報仇。
“老林,孩子受的苦夠多了,你就少說兩句。”林母不願意了,她現在恨不得拿兒子當小嬰兒一樣疼,哪裡聽得了兒子的半句壞話。
“媽,是我不對,我不該亂跑。要不是姑夫,那些人會殺了我的。”十一歲的孩子,撒起嬌來,可以當成不懂事的小屁孩子,真跟你懂事起來,又挺像那麼回事。
挺像那麼回事的林鴻遠說的很認真,卻把他媽噎的不輕。
林建軍倒是挺欣慰,堪稱慈祥的看了一眼兒子,“要是遭了這一回的事能有慕慕一半懂事,也算沒白白受苦。”
轉個頭繼續跟夏華盛咬牙,“不過那個姓安的什麼來路。”
林鴻遠偷摸著鑽後備箱,偷摸著上山,這都是他兒子的錯,怨不了別人。後頭被大小江抓住,那是運氣,該他命中有這一劫。夏華盛連夜上山,為了救林鴻遠用自己交換,這是恩。
後頭夏慕桑和一個小姑娘出現,再到空包彈那是祖墳冒了青煙,老天保佑。但是縣裡一個帶隊上山的小領導,不和大小江談判就把人質往他們手裡推,還事後不顧他們的安危,為了搶功直接開槍。這是什麼?對他林建軍來說,這是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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