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秦天對於時機的掌握竟是如此之強。
秦天早已經想到他施展的手段困不了李松柏多久,他也沒有想要困住他的意思,而是在利用這種攻擊方式為自己製造一個機會。
就在李松柏脫困的瞬間,冰塊碎裂橫飛,李松柏視線被冰塊遮擋時,秦天已經沖殺過去,他之前記住了李松柏的位置,更清楚他被凍住時的姿式,雖然同樣無法看到李松柏,可秦天卻是神刃直刺而出。
一塊冰塊落下,落在兩人當中,誰也看不誰,不過隨著嗤的聲響,神刃陡然自冰塊之中穿過。
秦天的動作也驟然停止。
被震向高空的冰塊還在不斷的墜落著,可秦天卻是依然站在那裡,李松柏也沒有任何動靜。
所有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秦天手中的神刃還在舉著,一動不動。
呯呯呯的,最終冰塊、碎屑全部落下,眾人看到了李松柏。
他手中的槍也是平舉已經刺進了秦天的右肋之上,鮮血順著槍身不斷的流下,可偏偏讓眾人不敢相信的是,就在李松柏的脖頸前便是秦天手中平舉著的神刃。神刃上的冰塊還在滴著水,開始融化,可神刃卻是偏偏距離李松柏的脖頸還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只要再近一些,李松柏必死無疑,然而就是這樣一點距離,便是已然可以決定勝負。
看到這裡所有人都明白最終的結果,一些向著秦天之人開始嘆息,他現在想不走都不行了。
而希望李松柏勝的人,自然是歡呼雀躍。
“哈哈,我兒好樣的!”二長老李長風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意。
他道:“看來傳言之事的確不可具信,這秦天只是徒有虛名罷了,這樣的人我落情島為他得罪千家實在是不值得的事情。”
說著,李長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突然向著生死臺上喝道:“松柏不必留情,生死臺上只論生死,對手不死,對戰不休,殺了他。”在他看來現在李松柏要殺秦天太過容易,只要槍身再向前一刺,必是刺入秦天的內髒,他豈有不死之理。
“李松柏不可!”葉清嵐突然喝道,已有出手之意,可二長老李長風卻是向前踏出一步,葉清嵐便是不能再動。
葉清嵐道:“二長老,他們只是交手,何必殺人?”
二長老李長風道:“這裡是生死臺,從他們上去的那一刻,便只有一個人能活著下來。”
味清嵐道:“現在是李松柏勝了,二長老才是這麼說,如果是秦天勝了,二長老還會你還這樣說嗎?會讓秦天殺了李松柏嗎?”
二長老李長風哼了一聲,心道:“那可是我兒子,我怎能讓秦天殺他。”不過現在秦天敗了,那就不一定了,二長老李長風道:“生死臺上只論生死,如若是松柏敗了,死在秦天手上,那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我李長風就當沒有生過他這樣的兒子。”
二長老李長風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在他想來,這是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他二長老李長風是公正的,就算對待自己的兒子也是如此,絕不徇私。
“好!二長老說的不錯!”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自生死臺上響起,說的是秦天。
他的聲音立刻引過眾人的注意力,便在這時,秦天突然收劍,左手拔下刺進自己右肋骨中的銀月槍,李松柏的身體就向前撲倒了下來。
神刃已經收起,秦天將銀月槍一丟落在了葉清嵐的手中。
“怎……怎麼回事?”
二長老李長風像是瘋了一樣沖上了生死臺,所有人都是看了過去。
“松柏,啊,我的兒,你不能死啊。啊……松柏!”
二長老李長風抱起李松柏,放聲痛哭。
“秦公子,這是怎麼回事?”葉清嵐根本沒有想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天卻是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殺了他!”
葉清嵐顯然對秦天的回答不滿,現在誰都知道是你殺了他,可是你是怎麼殺的?卻是沒有人知道。
這個時候,上前檢視李松柏情況的三長老已經回來。
葉清嵐問了一聲,三長老看了一眼秦天帶著深深的欽佩之意,便是對葉清嵐回答道:“回稟島主,我剛剛查過李松柏的情況,他是脖頸前被刺開,那處正是他的致命傷。”
“脖頸被刺開?”葉清嵐喃喃著陷入沉思之中,她也是極善於用劍之人,腦海中不禁在回想著秦天最後與李松柏拼鬥的畫面,不多時,眼睛便是一亮,露出與三長老看著秦天一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