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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雨峰。
湖。湖中有一處亭。
亭中石桌,石椅。
石桌上有酒有菜。菜是寧雨親手做的。
四人圍坐。
上一次因為身上的傷勢,敦少風與慕容婉靈都錯過了秦天與段鵬決鬥的精彩一幕。但今日秦天與華天陽比劍的整個過程,他們都是看在眼裡。
兩人還是依然有些處在震憾當中,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昔日被他二人所救的傻哥,會是這樣一個劍術高超的人。以前秦天的劍術他們見過,認為極為不凡,今日才是徹底明白,秦天的劍術已經是出神入化。
震憾過後,二人便是不斷的誇贊著秦天。
秦天道:“其實今天我完全在賭。”
二人不解,露出疑惑的樣子。
秦天道:“其實我也是在那一刻才想明白,劍是用來殺人的,或許有些人可以動用劍氣,但是今日我與華天陽只是比劍,他要傷我那麼便只有讓劍接觸到我。而他的劍再快,再疾,甚至是如你們所看到的那般令人眼花繚亂,難辨真假,但是最終的目的不過還是要作用到我的身上。而在這之前所作的不過是為了迷惑我而已。”
敦少風有些驚訝道:“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下華天陽師兄的劍了。”
“哪裡有那麼容易?”
寧雨道:“華天陽師兄的劍雖在會最終刺在你的身上,但是你知道他會刺你哪裡嗎?”
敦少風頓時搖頭。
慕容婉靈卻是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秦天為什麼說他是在賭了,他也沒有辦法判斷。但是他最終卻是賭贏了,華天陽師兄的確是刺向了他的脖頸。”
寧雨搖了搖頭道:“婉靈,如果是你的話,你是躲還是持劍阻擋?”
慕容婉靈道:“我會躲,不對,華天陽師兄的劍太快,我根本躲不過去,可是要我持劍阻擋,我好像也做不到啊。”
寧雨淡淡一笑道:“所以,這一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之事,否則豈不是人人都成為劍術高手了。我劍瀾宗又豈會數百年來只有劍無道長老一人被譽為劍道宗師。”
敦少風不禁問道:“傻哥,你是如何做到的?”
秦天道:“我也不清楚。”
寧雨道:“真正的劍法只可會意,不可言傳。同樣的劍法,不同的人用有不同的效果,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
慕容婉靈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就是秦天在教我與表哥時所說的,是人在用劍而不是劍在用人,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秦天現在或許正是超脫了這些束縛,才會有如此高起的劍法的。他的劍是隨心而發的。”
秦天也不知道自己的劍是否是由心而發,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做到這一切。或許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他腦海中的神皇神識的關系。
還有不到近半個月時間便是劍瀾宗真傳弟子的排位賽,而現在因為華天陽的關系,那或許已經不單單只是一場比賽,而是他與華天陽的再一次比拼。
這一次只是點到為止,那麼下一次或許正如華天陽所說,是生死之戰。
然而今日秦天只是與華天陽勉強做到平手,那麼半個月的生死決戰,他又能否戰勝華天陽,他又該以何種方式戰勝華天陽?
平靜的湖面有風吹過,蕩起陣陣漣漪,秦天此刻的心靜正是如此。
他在想,他不應該應下這場決戰,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