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柔聲音也跟著抽泣起來,她抬手撫摸著秦天的臉龐,替他擦著淚水。任自己的眼淚就那麼流著。
秦天重重點頭,已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真是天兒。”
天雪柔仔細打量著這張臉龐,她相信這是她的兒子秦天,從他的身上她感覺到了無比親切之意。
“天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說的這裡不是這處房間,因為她已身隕,那麼此時能與秦天相見,便是說明秦天也是如她一般——身隕!
她不願意相信,但終歸見到自己的兒子,她心中自然欣喜。
“娘,我真是天兒。”
秦天聽出了天雪柔的意思,泣聲道:“娘,我們都沒有死。天兒還活著,您也活著。”
天雪柔沒有任何驚訝之意,她清楚這不是秦天的安慰之語。不過母子相見,她總是喜意大過憂愁,現在雖然身隕可能與自己的兒子在一起,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只是……
“天兒,是娘對不起你,當年不該將你拋棄。”
她撫摸著秦天的臉龐,發現竟是如此真實。
秦天用力搖頭,擁在母親懷抱之中,終於過了良久,秦天平複了下來。他將自己的事情與天雪柔講述了一遍,很詳細,深怕天雪柔不相一般。
窗紙映上樹影,漸漸移動,母子二人在房中傾聽講述。
時間似是過的極快,可就在這時間流逝中,天雪柔明白了一切。
她當真是活了過來,得以再次重生。
她將秦天緊緊抱住,秦天這十八年所經歷的一切,她感同深受。秦天只是平淡講述,可是在秦天說到自己的痛苦遭遇時,天雪柔的心都在流血,將秦天抱得更緊了。
她一直在哭,當秦天全部講述之後,她眼中有淚卻在笑。
秦天漸漸脫離天雪柔懷抱,看著她的臉,秦天道:“娘,我們去見見父親吧!”
天雪柔輕輕點頭,在秦天挽扶下緩緩起身,與秦天一起走出了房間。
陽光溫和並不刺眼,天雪柔出來時卻是不禁抬手遮擋,她已經有八年時間沒有見過陽光了。身隕之後,她的魂魄便是在龍域大陸各處飄蕩,最終才去了不死之地。那裡陰氣極重,此時即便複活,她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秦天道:“娘,你沒事吧?”
天雪柔搖頭,秦天突然問道:“娘,你魂魄內怎麼會有一股鬼氣?”
秦天清楚,天雪柔雖然一直處於靈魂狀態,可是在這其間的事情她都是記得,此時終於是問了出來。
於是天雪柔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正是她去到不死之地之中遇到那些垂涎於美色的惡鬼,她只能逃,最終便是逃到了枉死城中,沒想到卻是被鬼族人抓住,被送至鬼主那裡。鬼主因有意娶她為妃,便是向她魂魄內打入了一股鬼氣,令其無法逃離。
天雪柔道:“天兒,如果不你及時趕到,娘已經與那十幾名少女其中一人融體了,只怕日後見時,你都未必能認得出娘來了。”
“鬼主!”
秦天狠狠道:“娘,你放心,終有一日天兒會滅了鬼族,替你報仇!”
天雪柔輕輕點頭,她相信秦天說的話。
“天兒,你說你是兵神傳人,一直在尋找《兵神圖》碎片。”
她突然說道:“據娘所知,鬼主也是在一直派人尋找《兵神圖》碎片,而且娘一次無意中發現,鬼主竟然與人類有勾結。”
秦天微愕,急忙問道:“娘,那個人是不身著黑袍,而且帶著金色金屬面具?”
天雪柔點頭道:“不止這些,娘還聽到了鬼主對他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