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與秦天目光凝視,雙方眼中冷意都是那般濃烈,空氣都似是凝固了一般。惟一不同,便是秦天的感情不是刻意流露,並不想刻意藉助眼神傳達什麼,那是從心底迸發而出的最真實情緒,他要殺掉眼前之人,這個人便是蕭義。
而蕭義則是因為秦天的冷,而被動産生的冷,他不想退步,甚至不想讓人知道在秦天那雙眼盯向他的一瞬間,他心底滋生的那絲懼意。
很弱,但那一瞬間真得發生!
這是不可想像之事,他一個兵帝境界之人,居然會對一個兵皇境界之人産生懼意。
秦天目光看著蕭義,以及他身後十位兵帝,彷彿看著死人一般。
秦天道:“我活著,你便無法活,你們蕭家之人也無法活!”
秦天的話,使得聽到之人無不為之一愣。
蕭義怒道:“秦天,你當真是狂妄到了極點,就憑你也敢口出狂言。”
說著,蕭義目光看向了秦戰等人,續道:“或許你所謂的倚仗便是你的父母吧。恐怕因為你的關系,他們也都自身難保吧!”
秦天彷彿沒有聽到蕭義這話,無所謂一笑道:“無妨,如果你蕭義認為有能力殺了我的父母,我自不會阻攔於你。但我所說的話,所做的事,你蕭義無法阻擋,我要你死,要你蕭家人死,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安靜了下來。
隔了好一會兒,蕭義才道:“既然如此,就休怪蕭某不客氣了。”
“殺了他們!”
蕭家十位兵帝再次向前逼近。
望見這一幕,帝皇學院三名導師和眾位學員作為這裡惟一的觀看之人,心頭都是不免顫動了一下。
他們會因為某些人的修為實力而嘲笑對方,甚至是偶爾會拳腳相加,欺負他們,但是此時真要親眼見著這有些血腥的場面,難免會有些懼意。
又因為秦天的關系,他們開始擔憂起來。
然而,在這一刻居然還會有笑聲傳來。
秦戰看著秦天爽朗笑道:“不錯,不愧是我秦戰之子,果然有我秦家人的悍不畏死的氣概。天兒一些事情終究要你獨自一人面對,即便是父親也無法幫你,今日之事既然由你而起,便由你一人解決吧,父親這就帶你二孃他們離開。”
說著,秦戰便真得要帶淩紫煙與楚瀚海離開,當真沒有任何玩笑之意。
這一刻場間本是緊張的氛圍更回緊張,但與之前的緊張不同,那一刻因緊張而安靜,這一刻因緊張或是震驚,場間沸騰了。
臨陣脫逃!
比臨陣脫逃還要嚴重,他居然要丟下的兒子與不顧。
眾人望著秦戰,眼神中多了些別樣的情緒,不解,更多是不屑。
然而與眾人的反應不同,秦天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笑意,認真看著秦戰。他自然不會相信父親會棄自己於不顧,這麼做一定是有深意。
於是他重重點頭,向著秦戰深深行禮。
秦戰眼中情緒有些複雜,他相信秦家老祖之言,但心底還是有些不敢確認。可終究明白,日後的路還是要靠秦天自己去走,他這個做父親的真得幫不了太多。
“我們走。”
秦戰心下一狠便是決然道,然而他們想走,蕭家那已經圍過去的兵帝又豈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