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娟帶著陸喬歌敲開了魏強父母家的門。
家裡只有老魏頭和臉色不好的劉婆子。
看到是黃娟,老魏頭忙說:“黃副主任,我正要去找你呢,這也不像話啊,我和我老伴可沒動我小兒子家一分錢。”
那邊劉婆子也氣呼呼的說:“哪有這樣的鄰居,幫個忙都能偷人家錢,還要攪和的我們母子不和,剛才我小兒子跟我發火問我拿沒拿錢,我都要冤死了。”
陸喬歌自然是個長嘴的。
直接和劉婆子還有老魏頭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街道辦的調解員,我叫陸喬歌,今天早晨住在你小兒子家樓下的胖嬸來找街道辦,說是拖布又放在窗臺了,上面的髒水都滴到她家的窗戶玻璃上。
然後我就跟著胖嬸去了,沒想到你小孫子小寶站在凳子上往下扯拖布,可他實在是太小了,力氣也不夠。也可能是著急害怕了,所以摔倒在地上。
我和胖嬸聽到動靜之後,急忙的往你小兒子家奔。然後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寶還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章泉。
我和胖嬸是一起進去的,當時胖嬸抱小寶,我則是檢視章泉的情況,發現她額頭燙的厲害,我抱起她就往樓下衝。隨後胖嬸抱著小寶一起出來。我和胖嬸可以相互作證。我們沒有去臥室。”
魏強家房子不大,只有一個臥室和客廳加個衛生間。
老魏頭和劉婆子是住在臥室裡的。
然後章泉一家三口住在客廳的大床上。
錢則是放在臥室書桌的抽屜裡。
老魏頭和劉婆子沒想到街道辦的小同志說話噼裡啪啦跟炒豆子一樣。
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半晌老魏頭才說:“你……你這個小同志,我可沒有說你拿了錢。”
隨後又加了一句:“可當時還有別人呢,亂哄哄的什麼人都有。”
黃娟的神色逐漸嚴厲起來。
這個年代的幹部都很樸實,他們大部分都是從基層起來的,沒什麼架子,訓起人來也不會管你是誰家有什麼背景。
怎麼說呢?
其實這是一個非常有人情味的年代。
幹部和工人真的能打成一片。
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也不是說說而已。
所以黃娟一點沒有客氣的嚴厲批評起來。
“先不說錢的事兒,這個自有保衛科或派出所來處理,我要說的是你們兩個人的行為。
即便是章泉做的過分,但她現在是病人,她情緒有些過激,作為長輩我們要給予理解體貼關心和愛護。而不是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尤其是當時你小兒子不在家。
劉婆子,你經常在你小兒子家住,你應該知道你小兒子有時去礦山可能半個月都不回家,所以你們老兩口扔下一個癱瘓在床情緒不穩定的兒媳婦和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孫子想沒想過她們會遭遇什麼?”
老魏頭和劉婆子臉色都很不好。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他們,他肯定有一萬個理由。
但這是向陽街道辦的黃副主任。
而且他們的行為的確也經不起推敲。
兩個人陰沉著臉色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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