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藐視老陸是不會容忍的。
他做的正行的端,不怕無中生有打擊報復。
郝廠長還算是滿意眾人的態度。
秦恆之站起身淡淡的說:“既然查清了,我就不繼續參加會議了。”
說完,對著廠長書記點點頭,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會議室。
郝廠長想了想,讓林副廠長他們先走,只留下落水事件的幾個人。
他和緩了聲音,語重心長的說:“過去都說結親結親,那就是結成親人的意思,文雅點,就是兩姓之好,成了咱是親人,不成了也不能是仇人。”
又說梁愛書:“我作為局外人作為領導作為長輩我不能問你們為什麼三個人都在湖邊,為什麼沈韻和陸喬歌一起掉進水裡,我只想說你梁愛書,萬一秦代表沒有執行任務正好在湖邊,陸喬歌還能活命嗎?”
梁愛書低垂著頭不吭聲。
陸達死死的盯著梁愛書,該死的混蛋,他肯定沒安好心。
要不是秦恆之,他二閨女肯定沒了。
這個仇,結定了!
老梁想要辯解,可一想到當時的情形,他不得不閉了嘴。
沈韻哇的一聲哭出來:“不該救我,是不是最不該救的是我!”
其實落水事件並沒有過去,只不過大家都不提了而已。
郝廠長無動於衷,他一個老革命,風裡來雨裡去的,看的太多了,梁愛書不是壞人,可誰也不清楚當時他的猶豫代表了什麼。
他不在意是否挑起爭端,在意的是一個落水事件竟然牽扯出來這麼多的領導。
簡直讓他一張老臉都沒地方放。
不敲打敲打,一個個都要上天了。
一旁的何書記和藹的道:“沈韻啊,不要說賭氣的話,之所以郝廠長提了以長輩身份,不就是讓你們將這件事說開了嗎?”
陸喬歌適時的站起來,領導們該說的都說了,再讓人家說下去,那就是不懂事了。
“我首先感謝廠領導能在百忙之中來主持這個特殊的會議,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也讓我和我的爸爸很感動,是我們三個人年輕不懂事讓長輩們操心了。”
不單是郝廠長何書記,就連老梁和老沈都震驚的看向陸喬歌。
老陸自然是不用說,很是驕傲的看著自己的二閨女。
郝廠長神情徹底的柔和下來,笑眯眯的看著陸喬歌,這幾天街道辦的服務站可是做了很多工作,其實這是很小的事情,根本就彙報不到他這裡來。
可因為造謠那件事,還因為秦恆之,他這邊就都聽到了。
陸喬歌是一個很有能力和覺悟的小同志。
所以他沒說話,只是笑眯眯的聽著。
陸喬歌先看向沈韻,直截了當的說:“沈韻,你記恨我是因為我沒能悄無聲息的退婚,記恨我讓你和梁愛書丟了臉在家屬院抬不起頭,可是,你為什麼不看看自己和梁愛書都做了什麼?
落水那天我本來準備去街道辦參加考試,是你來找我說梁愛書在湖邊等我,你說完這話急匆匆的就走了,我思慮再三還是去了,當時我看到了什麼現在說已經沒有意義。
但我要強調的是,作為人,首先要敢於承擔責任,要懂得反省,而不是一味的將錯處都歸到別人身上,湖邊之行,我差點丟了一條命和一份工作的機會,可我質問過你們怨恨過你們嗎?
這些我都沒有,我只希望我們能做互不干擾的陌生人就好。
可顯然的,你和梁愛書都沒這麼想。
不過天理昭昭,今天的會議讓我意識到,這個世界是有公平二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