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廢太子太傅那個富察家的?”弘晝此刻也收斂起臉上的玩笑道。
“但願不是吧!”弘歷也收斂了臉上的神色道。
富察家的管事立刻驅趕著馬車,調了一個方向,便急忙駕車離開了。因為剛剛格格上來的時候,與他說,趕緊離開。
馬車從弘歷弘晝面前駛過,富察明玉掀開馬車窗,正好看見弘歷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的臉,還有那臉上的神態也落進了她的眼裡。
“兩個呆子!他們可是看中格格了?”紫鵑見富察明玉的臉上微微起了一絲陀紅,便打趣道。
“死丫頭,你敢取笑你家主子!”富察明玉嬌嗔一句,揚起手裡的帕子就欲要打。
“不敢了,不敢了。格格不要打奴婢。不過剛剛那兩位公子模樣的男子,瞧著身份也不是尋常人家的人。”紫鵑連忙求饒道。
“嗯,應該也是官宦人家的。瞧瞧他們身後的護衛,可是滿人。”富察明玉道。
“格格,奴婢瞧著那個長得略威武一些的公子,似乎對您有些意思呢?”紫鵑道。
“你還敢胡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富察明玉氣得一把抓住紫鵑的肩頭。
“格格,奴婢不是說笑。您現在已經快要及笄了,老爺夫人要給您說親了。”紫鵑道,“若是自己能瞧上的人,那自然是好,就怕將來說了一個格格瞧不上的人,可是不好了。”
“你這丫頭,我平日對你實在太寬容了,讓你的舌頭這般不知輕重,是嗎?”富察明玉作勢要去剪了她的舌頭的樣子。
紫鵑有這番說辭,乃是富察明玉自己在她面前抱怨的,所以此刻紫鵑瞧著弘歷弘晝,見自家格格臉上的神色,便大膽地說道。
富察明玉剛剛看見弘歷那張在自己窗前一閃而過的臉龐,心裡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她也看出來對方絕不是簡單的富貴子弟,從他們的衣著上看,指不定是宗親。她也知道自己絕不可能隨意嫁人,作為家中的嫡女,自己的未來也關繫著家族的未來。這一點,富察明玉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廂,弘歷弘晝也已經尋到了自家的馬車。一路上,兄弟倆各懷著心事。
“弘歷,我聽額娘說,二哥的親事定下來了。”弘晝突然道。
弘歷似乎在想著什麼,聽見弘晝這麼一提,便隨口道:“你怎麼關心起他的親事了?”
因為弘時平日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對幾個弟弟一向不往來,彷彿陌路人一般。
“聽說福晉的侄女本是想與二哥結親的!”弘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了。
弘歷瞟了他一眼,一把抓住弘晝的肩頭道:“快說,是不是看上了福晉的侄女兒?”
弘晝被弘歷戳破了心思,紅了臉道:“別胡說了,我們才多大的年紀。反倒是你,剛剛盯著人家姑娘的手帕瞧,當真是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