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也難做。不過弘歷的性子就是這樣。王爺做到這裡,便也是了。”蘭琴道。
“不過,還是少起沖突,嗯?”四爺對著蘭琴道。
蘭琴明白四爺的意思,略略嘟了嘟嘴巴,最後還是點點頭。
當夜,四爺自然是宿在了南小院。年氏得知後,心裡只是氣惱。她明白四爺這還是心偏向了南小院了。
翌日,弘歷照舊上學堂,看到弘晟,主動微笑了一下,算是記住了四爺交代的“兄友弟恭”,但是讓他再主動與弘晟打交道,實在是做不到了。
弘晟見弘歷主動跟自己笑了一下,完全愣了一下,但是想起阿瑪昨日對自己那幾句話,明顯不喜歡自己跟弘歷再起矛盾,又見自己額娘這次好像沒佔到上風,不然昨晚就不會對丫鬟們發脾氣了。
於是,弘晟頭一次對弘歷也回了一個有點難看的微笑。
自此,弘歷和弘晟倒不像之前那般見面就要掐一掐的樣子,只是仍舊還是互不理睬。弘歷反正也不想與他結交,只是他答應了蘭琴的,盡量不再與弘晟起沖突。
小孩子本就不易結仇,即便是當時吵得驚天動地,過後便就會忘記。可是大人呢?只要恨上了,便難以釋懷。
年氏這一日,讓白芷又去叫請了富察氏過來東小院。因為她有點等不及了,富察氏似乎毫無動靜,而她壓根都不知道富察氏已經正對她佈下了一張微不可查的網。
富察氏一身淡藍色旗袍,扶著紅翹的手走入了東小院。
春暖花開,年氏院子裡各色的盆栽花樹都已經盛開了各色花朵。濃鬱的花香已經將這裡的空氣燻得有些讓人呼吸不過新鮮空氣了。
“妾身給側福晉請安!”富察氏看見年氏正站在一棵木槿花樹下,便走了過去。
“瞧瞧,這顆木槿樹的花盡然都開花了,有些反常呀。”年氏道,“往年,這個時候木槿是不開的。今年倒是開得比往年都要早了。”
“興許是側福晉這裡風水好,連花兒都早開了,真是吉兆呀!”富察氏恭維地說道。
“是嗎?我倒覺得是不祥之兆。花提起開放,畜生們躁動不安,都是預示著不祥之狀呢。”年氏卻道。
“側福晉如今在後宅裡無人能及,雖為側福晉,可是已經掌管著後宅裡的事情,如何會有不祥之兆?”富察氏道,她微微加緊了手裡捏著的那帕子的力度。
“鈕鈷祿氏雖然好似沒有之前那般了,可是王爺的心裡,只怕還是對她看得極重。上一次本側福晉想法子讓宮裡頭的娘娘得知了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可居然還是被她安然度過。這般運氣只怕勢不可擋了。”年氏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在富察氏身上覷巡了一圈。
“側福晉不必著急,如今王爺明顯看著知道了年家和富察家以及烏拉拉那家的重要,這才讓後宅姐妹們雨露均霑了。如今鈕鈷祿氏勢微,只需時日罷了。”富察氏拖延著說道。因為她在年氏那血燕裡所下的毒需要時日才能日深月累,最後才能要了年氏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