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畫那個賤蹄子走了沒有?”年氏沒好氣地問道。
“沒有!”翠玲意識到自己可能犯錯了。
“肯定是司畫那個賤婢,乘著你走了,又對爺說了什麼。你,你怎麼不多待在那裡!”年氏想到這裡,立刻就將一團怒氣發洩到了翠玲身上。
“奴婢該死,奴婢沒想到那個司畫這麼卑鄙,明知道主子有事叫王爺來,她還從中作梗。”翠玲只好將責任全部推到司畫身上。
年氏的眉宇中間凝聚了一股怒色,道:“鈕鈷祿氏,看來本側福晉對你還是太客氣了!”
翠玲見年氏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便膽怯地問道:“主子,您是想對付她?”
“怎麼,本側福晉不能對付她麼。如今王爺對她也沒有那麼寵了,只要自己好好給她設一個局,讓她在王爺心目中地位盡失,也不是不可能。”年氏道。
“主子,那您可要好好綢繆一番,不可讓王爺看出來!”翠玲道。
“那自然。這次連帶那個弘歷也在內吧。”年氏沉著臉道。
“主子,那六阿哥可是皇上十分寵愛的,您如果設計他,只怕引起大麻煩了。”翠玲提醒道。
“廢話,本側福晉有那麼笨?自然不會自己去做,得找個替死鬼!”年氏斜了一眼翠玲道。
“主子所言甚是,劉氏已經徹底沒了恩寵,王爺已經厭棄了她。富察氏又是個泥鰍,滑得很。”翠玲道。
“再滑的泥鰍,也會為了美食而上當的。”年氏道。
“主子,可是富察氏背後的家族,您現在設計她做替死鬼,那可是得罪富察氏家族!”翠玲道。
“是朋友,也是敵人。若是讓富察氏做大,以後對付她就難了。這個富察氏也不是個省心的,日後必定不會甘心在我之下的。”年氏道。
翠玲與白芷對視了一眼,白芷道:“主子所言也是。富察氏遲早會成為一個障礙,不如現在利用她拖鈕鈷祿氏下水,主子再坐收漁人之利。”
“正是這個道理。白芷,你給本側福晉好好想想,如何讓這兩個人鬥起來。”年氏道。
白芷沉思片刻,對年氏道:“就將突破口放在六阿哥身上吧。富察氏如今也有幾分恩寵,她此刻最想要的就是王爺的子嗣和恩寵。如果讓她知道有人故意設計了她的子嗣,主子,以富察氏的個性,肯定會報複。”
“接著說下去!”年氏道。
“收買她身邊的丫鬟紅翹,讓她為我們所用。然後透過她,讓富察氏以為鈕鈷祿氏擋了她的路。”白芷道,“聽說富察氏已經開始喝有助於懷孕的助孕湯了。”
“既然富察氏這麼想要懷孕,那我們就成全她唄。”年氏道。
“主子的意思氏讓以為自己懷上了,然後又因為某人而落了胎,這樣她就必定恨死了那個人,從而與她鬥得不可開交!”白芷道。
“你和翠玲好好下去想想,如果想好了,再來與我稟報。現在,擺膳吧。”年氏道。
那廂,四爺與蘭琴已經忘記了時間,在書房裡一直待到臨近亥時,這才出來。四爺見天色已經很晚,自然也沒有去年氏那邊,而是宿在了蘭琴那裡。
第二日,四爺一早就起來走了,他走的時候就令帳房給蘭琴送去了租門面的銀子,然後還吩咐管家去刻版的地方問問,刻出一千份來的價錢。蘭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頭,她才滿足地起來了。與四爺昨晚一夜商量的結果是,四爺幾乎包攬了所有開火鍋店的費用,蘭琴與兆佳氏只是出腦子和人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