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皺著眉頭,思忖著抱琴的話,隨後道:“走吧,水菱與抱琴與我一塊兒去,玉蕭就留在這裡。”
那廂,府裡頭的林大夫已經來到了春暉堂,富察氏和年氏都站在劉氏的屋子裡。
“你個賤蹄子,最好立刻招認,為何要推劉格格?”年氏走到被她的兩個丫鬟一人一個胳膊拉扯著,站在屋角的司畫前道。
“奴婢沒有推劉格格!”司畫抬頭用一種幾乎執拗的眼神看著年氏道。
“你沒推?然道是劉格格自己推自己?賤婢!你這樣狡辯,是不是有人幕後指使你這樣做的?”年氏厲聲問道。
司畫不知道劉氏到底是怎麼跌倒的,當時她與抱琴一人扶著她一個胳膊,黑燈瞎火的,她有非要去坐那塊石頭上。可是面對年氏的指責,司畫很明白對方就是要自己說出南小院。
“奴婢沒有推劉格格!”司畫繼續重複道,其他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年氏見司畫好不畏懼的樣子,心裡的火氣頓時就被她那種堅定的眼神給挑了起來,厲聲道:“抓住她,今日本側福晉就要教訓教訓這個賤婢。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敢頂嘴!”
翠玲與碧柔得了年氏的話,立刻將司畫的雙手抓了起來。司畫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過去了,任由著她們將自己的雙手反剪到背後。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年氏帶著護甲的手狠狠地甩在了司畫的白皙的臉頰上。頓時,鮮紅的血從那張臉上流了出來,是年氏的護甲尖將司畫的臉劃破了。
司畫只覺得臉上傳來一陣痛感,但是眼神仍舊是倔強地瞪著年氏。這種不屈的目光似乎惹惱了年氏,她又抬起手,預備再接著打下去。
“年側福晉還沒有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這樣責罰我的奴婢,是不是越規了!”蘭琴的聲音及時地阻止了年氏的那隻抬起來的手。
年氏自知理虧,只好放下手,轉身對蘭琴道:“鈕側福晉來得正好,剛才妹妹不過是在替劉格格責問這個奴婢。她懷的什麼心思,居然將身懷七個月的劉格格推到地上,真是個賤婢。”
“主子,奴婢沒有,奴婢沒有推!”司畫眼裡閃過一絲淚,剛剛年氏那般罵她,她不會哭,可是用護甲抓破了她的臉,她心裡又怕又痛,但是還是強忍著沒有哭。現在看到蘭琴趕來了,她終於忍不住了。
“胡說,當時就你和抱琴與劉格格在一塊,她不是你推的,怎麼會倒地。而且劉格格親口說的,就是你推的。”年氏道。
“其實天色黑暗,司畫姑娘是不是失手推了?如果是,不如趕緊說出來,求得主子的諒解。”富察氏也說道。
“沒有,司畫沒有推劉格格。”司畫仍舊不肯鬆口道。
蘭琴朝著司畫點點頭,她很清楚司畫沒有撒謊,這一次絕對是個陰謀,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這個屋子裡,究竟有多少人設計了這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