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抱著蘭琴沖進去的時候,只見半大的孩子阻攔道:“今日我們道長看病的病人已滿了,要看病,明日早點來吧。”
格桑一個箭步沖上去,揪起他的衣領道:“趕快將你們道長給我叫出來,再慢一步,俺就燒了你們這個醫館。”
四爺很滿意地看了格桑一眼,又說道:“還不快去,如果她因為你耽擱了,爺馬上就殺了你。”
這個半大的孩子大抵是道長的弟子,可還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病人,居然一上來就是要燒要殺的,不過看著那個冷冽男人懷裡的女子,似乎病得真的很重。
“修竹!讓他們進來吧!”身後,一位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出聲道。他手裡端著一個大大圓形的簸箕,上面鋪著一些草藥。
“那好吧,你們進來吧!”修竹皺著眉頭道。他看了看蘭琴的臉,道:“是不是被四腳怪咬的?”
四爺皺眉,道:“是被蛇咬的!”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冬天哪裡還會有蛇呀,基本都冬眠了呀!!
“冬天蛇都冬眠了,這位大姐到底是被什麼咬傷的,你們都不知道麼?”修竹顯然是對自己剛剛被他們倆那般恐嚇而不滿了。
待四爺將蘭琴抱進中間的那間柴房,然後將她放在了唯一的一個木板床上。剛剛那個端著簸箕的穿著道袍的男子已經走了進來。
“師傅,她應該是被四腳怪咬的!”修竹道。
四爺皺著眉頭看了看那中年男子,原來他就是這間醫館的大夫。
“請師傅快快給我夫人看病,不能再拖了。”四爺忍著心裡的不適,對那男子抱拳道,“剛剛也是心急,這才對令徒說了不敬的話。”
蘇培盛以及格桑等人俱都驚訝,四爺能這般客氣地與人說話,可是很少見呀。
“她,沒救了!”中年男子看了看蘭琴,臉上的神色沒有半分動容道。
這句話彷彿像一把尖銳的刀劍一般,割裂了四爺等人的心。他們俱都無法接受這樣的回答,司畫和水菱甚至開始落淚。
“你說什麼?”四爺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
“四角怪是我們這裡一種特殊的類似於蛇的野物,被它咬傷就很難清除毒性,可況還是被冬季的四角怪咬到,毒性更大更猛。而且,治療四角怪的草藥在冬季也幾乎尋不到。我這裡的存貨都沒有了,怎麼救?”中年男人道。
“道長,不管要什麼,一定得救她。我聽說用銀針可以封住人的xue道。道長需要的那種藥,在哪裡可以找到,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四爺盡管此刻幾乎是心神大亂,但是他仍舊抓住了剛剛那人話裡的意思:幾乎尋不到,不等於完全尋不到。冬天毒性大而猛,不等於無解。
中年男子這才打量了四爺幾眼,道:“你倒說對了,我是可以用銀針暫時先封住她的六脈,讓毒性不至於發作的那麼快,不過也堅持不了幾日了,最多五日,如果再無解毒藥草,她必死無疑。”
“從現在裝扮看,應該是道長?道長只管說,爺需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才能讓道長全力以赴救我夫人?”四爺的語氣仍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