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畫聽到這裡,臉不禁有些紅了。
杜之謙一愣,連忙對司畫和水菱道:“夫人所言極是,在下一路上多虧兩位姑娘照顧。杜之謙感謝,請姑娘飲了這杯酒。”
水菱卻不依不饒地說道:“杜公子,我們司畫可是為公子還縫補過幾件衣裳了吧。那日見公子身上的衣服毛邊了,司畫,你可是親自替杜公子縫制了的。杜公子,你是不是該單獨敬我們司畫一下?”
此話一說,在座的幾個人俱都抿著嘴笑了。蘭琴看了水菱一眼,不得不說這個丫鬟的確很聰明,自己的話說一半,她都知道什麼意思。
杜之謙這下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看了看司畫,只好道:“杜某感念司畫姑娘的一片善心。多謝姑娘縫衣之恩。”
司畫端著酒杯,對杜之謙道:“杜公子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杜公子這一路山高水遠,司畫在這裡遙祝公子馬到功成,一帆風順!”
說罷,司畫便一仰頭,將酒杯裡的酒全部都喝了,讓杜之謙微微一愣。
蘭琴看在眼裡,知道司畫這是心裡不痛快了,便道:“杜兄,你今年貴庚了?家裡可曾娶妻?”
四爺不明白蘭琴作何突然問這些,繃著臉道:“你是打算與杜公子做媒?問人家年紀做什麼?”
蘭琴看著四爺,見他一臉不悅,心道:這位爺這到底是在想什麼呢!
“妾身見爺與杜兄相交甚歡,多問問杜兄家裡情況,以後若是有合適的姑娘家,爺這不是可以有個可想起的好人麼!”蘭琴在桌子底下踢了四爺一腳,白了四爺一眼道。
這個腦袋不開竅的小氣男銀!
四爺沒想到蘭琴居然敢踢自己,還當著別人的面兒白自己,簡直無法無天了,這個女人,實在太放縱她了。
杜之謙這下臉紅了,見蘭琴這麼說,也不好拒絕,只好道:“在下是湖州人士,今年二十有二了,家裡還有老母和妹妹,尚未娶親。”
蘭琴一聽道:“哦,杜公子這回沒將杜伯母和杜妹妹接過來一起住嗎?”
“在下先過去看看,安頓好了,再寫信讓妹妹攜母親過來。”杜之謙道。
“杜公子可真是孝順,都二十又二了,怎麼還沒娶親?”蘭琴又說道。
“不曾立業,之謙無心立家!”杜之謙道。
四爺截斷蘭琴的話頭道:“杜兄志向甚高,將來一定可以覓得佳人相伴!”
蘭琴又白了四爺一眼,繼續道:“以後杜兄可以跟我們爺書信往來,我們爺在京城的地址是西區東耳衚衕甲號。杜公子可要將襄州的地址書信來告知呀!”
四爺在桌子下踢了蘭琴一腳,眼神狠狠地警告蘭琴:你婦人女子,不可這般在外面與男子相談。而且剛剛那個地址明明就是崔家的地址麼!
“在下記住了,一定書信告訴艾兄。”杜之謙道。
司畫聽到這裡,感激地看了看蘭琴,知道她是在為自己探聽訊息,可是自己不過一屆女婢,如何配得上人家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