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松已經嚇得講不出話來了,他直愣愣地被人拖了下去。
“大人,事不宜遲,您要帶走的人都已經安置好了,其他的,小的都已經打發了。這莊子?”周師爺可是王輝令的心腹,王輝令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這才他也免不得被牽連其中了。
“明日放了他們,然後一把火燒了吧!”王輝令痛下決心道,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事情就這樣一敗塗地。
周師爺略有些心疼地看看他的背影道:“大人,真地再無轉圜的餘地了嗎?”
“還能有什麼餘地,上頭已經說得很清楚,他不會管此事,而且不準我們有半分透露,否則株連九族,禍及全家了。現在,他能讓我帶著家小跑路,已經是看在多年的關繫上了,否則只怕本官已經活不過幾日了。”王輝令道。
周師爺此刻已經明白,再無可能反轉的餘地了,只好默默退下去辦事去了。
胡松的頭已經被砍了,他至死也還是覺得憋屈,自己到底這是辦了一件什麼事情?
王輝令在最短的時間裡處置了自己的所有財物,然後他便收拾好了行裝,帶著自己的心腹和十幾車子的財物以及家眷悄悄離開了許都。
當關閉四爺他們的牢門被人開啟的時候,他的人早已經在幾百裡之外了。四爺他們被人放了出來,等他們一出來,就發現莊子很多部分已經被火焚毀。
四爺隨便抓住一個人問,他們都說自己是莊子上的佃戶,並不知道主家的事情。可是當四爺問他們主家是誰,他們居然誰也說不出王輝令。
淩峰和格桑都沒有事情,水菱幾次想去知州那裡搬救兵,可是都被淩峰阻止了。他們頭一天見莊子上大火的時候,就很擔心四爺他們。
四爺吩咐淩峰和格桑去抓幾個莊子上人問,基本上他們都不知道這莊子到底是誰的,他們只認得大管事和胡松。可是淩峰他們根本找不到這兩個人。原來,這裡所有的下人都不知道這裡的主子到底是誰。
四爺看著已經幾乎穩操勝券的事情,就這樣突然被一場大火吞噬了。他立刻吩咐淩峰去許都知會知州,就說他已經來蘭許都,令他們立刻捉拿王輝令。
“爺,你的意思是王輝令已經不在通判府裡頭了?”蘭琴見四爺站在這片荒涼的已經被燒去絕大部分房舍的莊子前沉默。
“肯定不在了。他知道逃不過爺的追查,如何會坐以待斃。”四爺道,“他一定會逃得無影無蹤,而且會斬斷與京城裡所有的聯系。看來,我們的打算要落空了。”
“可以查查八爺和九爺的賬目呀。如果就是他們膽敢截留貢品,私自在民間販賣,這可是欺君的大罪。”蘭琴道
“一定是被抹得幹幹淨淨的。他做事一向細心,絕不會留下把柄。”四爺道。
蘭琴自然知道四爺所說的那個人是誰,她想了想歷史上的八爺在康熙晚年的作為,好像沒什麼大事情。康熙雖然也看不上八爺,但是依舊封他為貝勒,並沒有再剝奪爵位。
“爺,或許八爺就該有這一截呢,我們還是暫且放下這件事,去武當山為皇阿瑪尋找得道高僧的事情,還一點兒都沒展開嘛!”蘭琴說道。
“嗯,你說得是。爺再想想。”四爺道。
蘭琴知道四爺的心智有多大,這回是絕好的搬倒八爺的時機呀。四爺不想放棄,可是卻沒有如期所願釣上大魚兒,對手就這樣放棄了,而且斬斷了所有瓜葛,果然如老八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