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一聽四爺這強調,還有這幅做派,就知道這冰塊又是吃醋了,大男人主意毛病發作了。
“杜公子,我家爺有些感冒,不便多說,說了會把感冒傳染給別人的。別介意哈。”蘭琴笑道。
那杜姓的人見四爺出言冷淡,且神態倨傲,心裡自然不快,但見蘭琴這麼說,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抱拳對蘭琴道:“再下要去襄州就職,你們是?”
蘭琴一聽,關心地問道:“杜公子這次秋闈大考,可是中了?去襄州就職?”
杜公子拱供手道:“得中丙榜而以。”
蘭琴一聽,高興地說道:“杜公子果然是有才學,恭喜恭喜!我們是去鄂州,說不定還可以同一段路呢!”
杜公子一聽,笑道:“那的確是可以同一段路。”
蘭琴側目看向四爺,只見那個男人的臉色黑得下人。蘭琴只好道:“我與我家爺說說,杜公子先請坐吧。”
說罷,蘭琴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司畫和水菱俱都低著頭不敢吭聲,因為剛剛四爺的氣壓實在是太嚇人,連蘇培盛都不敢多嘴了。
蘭琴瞅著四爺冷著一張臉,便道:“爺,那位杜公子也是考中了。他也不知道咱們的身份,正好一塊兒同去。他是在襄州,我們是去鄂州呢。”
“他一個陌生人,你居然跟他聊得那麼開心,哼!”四爺哼道。
明顯就是吃醋了嘛!居然還是當著蘇培盛他們的面兒!小氣男人,小氣男人!
蘭琴在心裡腹議,但是又不得不哄著四爺道:“爺,這位杜公子剛剛說的那番話,肯定還有深意,何不與他一塊,好好問問。爺,您現在可是最熱門的這個,得好好表現!”
蘭琴做了一個大拇指的動作,表示四爺是最熱門的皇子。
四爺想起剛剛蘭琴與那人聊得那麼投緣的樣子,這心裡就不高興,可是蘭琴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只好勉為其難地道:“一路上,不準再私自與他聊。”
蘭琴勾唇道:“好,都是當著爺的面兒,好了吧!”
蘇培盛幾個都快把頭縮到桌子下面去了。
“來勒!各位爺,夫人的粥來了。”夥計拖著高亮的嗓音過來了。
待將大家要的食物放好了,夥計這才喜滋滋地下去了。
眾人吃得差不多了,蘭琴這才對那位杜公子道:“杜公子,不如咱們一塊吧,您是坐馬車,還是騎馬?”
“在下僱了一輛馬車,就在門口。”杜公子道。
蘭琴一想,扭頭對四爺道:“不如讓杜公子跟司畫她們一塊兒擠擠。我瞧著他一個人,並不像是大富之家,這僱了馬車去那麼遠,也不便宜。”
四爺盯著蘭琴道:“他便宜不,管爺什麼事情。”
蘭琴道:“爺,別這麼小氣嘛。妾身覺得這個杜公子可是爺與底層官員打交道的一把鑰匙呢。何不與他搞好關系,從他嘴裡打聽打聽下面的人到底支援誰?八爺不是有賢王之稱嗎?”
四爺聽到這裡,終於是被蘭琴的這張小嘴兒說動了,但是很勉強地點了點頭。
“蘇培盛,你去與那位杜公子說,就說爺想與杜公子交個朋友,請他一塊兒與我們通往吧。”蘭琴不好再“刺激”四爺了,只好讓蘇培盛去說。
蘇培盛領命而去,四爺見蘭琴這回知道不去與那男子說話,這才臉色好看了些。
司畫和水菱看到這裡,心裡俱都對蘭琴不得不佩服,能讓主子爺這般容忍的,恐怕只有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