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真的。那黑影一開啟窗戶,往下跳了下去!”翠竹甚至比劃著道。
“側福晉,妾身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後隱約感覺有人在屋子裡走動,便睜開眼睛。因為妾身睡覺不喜有亮光,便熄滅了房間裡的蠟燭。但是那人的身形走到窗戶口的時候,妾身還是瞧見了,頓時嚇得大叫了。”劉氏道。
“那人是從何進入你的屋子裡的?然道他會飛簷走壁不成?門房處的人怎麼說?”蘭琴道。
“門房處的守門的婆子說門戶完好無損,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聲。當時那賊人從視窗跳下去後,奴婢立刻追了上去,朝外一看,他已經隱入黑暗裡,根本看不到他從哪裡逃走的。”翠竹道。
“圓明園裡居然有飛賊?這不是打我們爺的臉麼!”武氏道。
“除非那個飛賊根本本就是園子裡的人,否則他可是過了重重關卡,進入到我們格格的屋子裡?”翠竹道。
“劉氏,你丟失的都是些什麼?”蘭琴問道。
“都是金銀細軟。看來,對方是看中了這裡的這些錢財。”劉氏道。
“他如何知道你這裡一定有呢?而且如果是從外面來的飛賊的話,如果這麼準確地來到杏花春館偷了你的首飾?”武氏道。
武氏的話令蘭琴覺得有道理,於是對翠竹道:“最近杏花春館可來過可疑的人,本側福晉懷疑,有可能是熟悉的人作案。”
劉氏和翠竹對視一眼,想不起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
“然道是他?”翠竹突然像記起什麼似得,驚訝地說道。
“誰?”蘭琴問。
“就是穆家班的那位穆相公。我們格格愛聽他的戲文,曾經讓他到杏花春館來唱過戲文。格格,你記得吧,咱們前些時日,不是讓那位穆公子來過?”翠竹道。
“不錯,要說這裡,除了伺候我的人外,就數他是外面的人。”劉氏也道。
“一個戲子!你說那賊人從窗戶跳出去逃走的。”武氏分析道,“戲子都是會拳腳功夫的,跳爬打都是他們的基本功。”
蘭琴皺了皺眉道:“然道是他乘著夜色翻牆進來,依著白日來過杏花春館的記憶,偷偷潛入了劉格格的臥房,偷走了劉格格的首飾?”
“還請側福晉為我們格格做主!這個穆公子實在是,我們格格愛聽他的戲,已經打賞了不少,居然偷偷潛進來偷我們格格的首飾。側福晉,不如立刻派人去搜,搜搜他的住所。”翠竹道。
蘭琴只好點點頭,交代了盧管事立刻去搜查暢音閣穆家班的住所。
“慢,側福晉,妾身有個不情之請!”劉格格道。
“你說吧!”蘭琴道。
“因為那人曾經來過杏花春館,現在又乘著夜色潛入妾身的屋子,這種事情說出來,恐怕對妾身的名聲極為不好。妾身還請側福晉,可否不要對外宣揚,直說丟了東西,奉命搜查。如果真地在他那邊找到了,悄悄拿了人便是。如果沒找到,也不至於說出去,讓人浮想聯翩。”劉氏道。
蘭琴一聽,劉氏的要求似乎合情合理,她與武氏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對劉氏道:“好,這個要求不過分,的確要顧及一些你的名聲。”
“多謝側福晉體諒。”劉氏嬌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