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有些冷了,要不要讓他們燒了火盆子到你屋子裡?”四爺歪在蘭琴的榻上道。
“不用,現在還不到十一月,這麼早燒火盆子做啥!”蘭琴道。
“不是怕你冷麼,你可是很怕冷的。”四爺朝著蘭琴招招手,示意她上榻。
蘭琴待丫鬟們都收拾好了東西後,便令司畫和水菱過來給自己松頭發,也給四爺鬆鬆。兩人脫了衣裳,鬆了頭發,準備歇歇午覺。
正在這時,外面的奴才過來稟報,說是富察夫人想跟四爺請個安。蘭琴一聽,就皺眉了,怎麼四爺這個時候回了,那邊就知道了?
四爺一愣,想起今日說是富察氏的額娘要進園子來的,但是他都已經脫了衣裳鬆了頭發了,根本不想見,於是對蘇培盛道:“就說爺已經午歇了,讓富察夫人在園子裡多住幾日,讓富察格格帶著賞玩幾日。就不必來請安了。”
蘭琴側臥地躺在榻裡面,聽見四爺這麼說,嘴角勾起了一股淺淺的笑意。
“琴兒?”四爺翻身,摟上了蘭琴的腰身道。
“大白天的,爺!”蘭琴以為四爺又想白天那啥,嬌嗔道。
“爺不是那個意思,怎麼爺摟上你的腰,就是那個意思!”四爺也嗔道。
“哦。妾身誤會了。那爺喚妾身做什麼?”蘭琴覺得今日的四爺有些結棍呀,不過挺好玩的。
“你是不是想弘晝?如果是,爺可以幫你要回弘晝。”四爺平靜地說道,“他本來就是你的孩子,當初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讓耿氏養著。”
蘭琴心裡一陣狂跳,要說對弘晝一點不記掛,那肯定是假的,可是她又有點害怕當初的那個“文武曲星”同時下凡,但是互生互克的說法。而且弘晝跟著自己,就真地一點兒都沒安穩過。
“再議吧。耿姐姐養著弘晝養得挺好的,驟然又要要回來,對弘晝對耿姐姐都不好。”蘭琴道。那孩子在耿氏身邊生活,怕是已經早將耿氏當做了額娘了。
四爺見蘭琴沒有一味地非要要回弘晝,也知道她是考慮弘晝到底適不適應再回來,道:“兩歲的孩子,還不認人的。如果現在還不要回來,以後等大了,恐怕就不好再要回來了。”
此話說得也對,蘭琴頓時就有點糾結了。
那廂,富察夫人得了四爺這樣的回話後,頓時對女兒所言的相信了幾分。
“額娘,你看到了,爺回來了,就直往鈕鈷祿氏那邊去了。我們這邊面都不露一個的。”富察氏道。
“哎,當初可是你非要嫁進來的,不然去做李家的正房少奶奶多好。”富察氏見女兒在這裡不受寵愛,嘆息道。
“當初的事情還提做什麼?額娘,日子還長呢,再說女兒還年輕,會有機會的。”富察氏反倒不著急了,她想以後四爺做了皇帝,自己跟著入了宮,怎麼著也是貴人嬪妃什麼的。
“也只有這樣了。你這日子,額娘瞧著捉急。你自己倒也還不著急。”富察夫人道。
“著急有什麼用,且過著吧。”富察氏道。她近日其實也在研究捉摸四爺的喜好,不再像以前那般著急在四爺面前顯山漏水了。
富察夫人見她如此這般,倒也放下心來。跟著富察格格在圓明園裡賞玩了幾日後,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