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沒出息了吧,人家不過是一份書信,你就好了傷,忘了傷疤麼!”蘭琴忍住出言譏諷道。
不過片刻,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蘭琴連忙將那封信按著原來的折法折了回去,然後藏到了自己的枕頭下。
“主子,奴婢伺候您起來吧。”司畫見蘭琴還待在床上,心裡有點奇怪,但是也不敢多問。
“好,司畫。替我將枕頭下的東西收好,不許掉,也不許任何人看。”蘭琴首先將一雙白皙光滑的玉足放了下來。
司畫連忙去為蘭琴打起了蚊帳,開始整理床上的被子。
她以為蘭琴枕頭下面放著什麼首飾,可是一掀開,居然是一個奇怪形狀的紙片。不過既然主子交代了,司畫不敢馬虎,立刻將那紙片收了起來。
蘭琴在宮女的伺候下淨了面,又由著司畫梳頭發。那張紙片被司畫放在了蘭琴的梳妝盒裡了。
“主子,您看起來好像不一樣。”司畫看著鏡子中的蘭琴的臉,忍不住道。
“哪裡不一樣了?”蘭琴此刻心裡仍舊被那張信上的柔情蜜意所掠住,沒心沒肺地高興著,雖然那個男人三番兩次地讓她難過。
“主子臉上有笑意。”司畫也笑道。這些日子,蘭琴與主子爺那是一直都在鬧別扭呀,她都勸了多次,主子都不肯緩和。昨晚主子爺看來是下了功夫的?這就是說為的夫妻床前吵架,床尾和嗎?
司畫不由得臉都紅了起來。蘭琴從鏡中看到了司畫的臉色,就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耳根子也是一陣騷動。
“主子,今日給您梳一個兩把頭吧。主子其實梳這個頭最好看,活潑俏皮。”司畫道。
“嗯,簡單,偶也不喜歡複雜,也不喜歡戴很多首飾,你看著辦。”蘭琴笑道。
主僕兩個有說有笑地梳好了頭發,德妃那邊就派人過來傳話,讓蘭琴過去一起用早膳了。
“兒媳給額娘請安!”蘭琴穿戴整齊後,立刻就去了德妃的主殿。
“起吧。”德妃溫和地說道。
待蘭琴與德妃對面而坐,宮女們低頭將早膳一一端了上來。
“蘭琴,那個英達爾,你是怎麼認識的?”德妃突然冒出這一句。
蘭琴哦了一聲,驚訝地抬起頭看了德妃一眼才道:“啟稟額娘,兒媳是前日在禦花園偶遇英達爾王子的。也不算認識,就是見了個禮。”
“他是太後的人。本宮與太後一直不算對盤。”德妃道。
這是啥意思?叫自己不要去與英達爾認識?也不要去接近太後的人?可姐壓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啟稟額娘,兒媳並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是誰的人。兒媳與英達爾王子並無任何來往。”蘭琴道。
“本宮是提醒你,尤其你現在在皇上身邊伺候。有些人或許會起了別的什麼心思,可明白?”德妃威嚴地說道。
蘭琴只覺得腦子嗡了一聲,但只得點點頭道:“兒媳明白了。”
陪著德妃用了一頓很無聊的早膳後,就找了藉口出來了。
“司畫,走,出去走走!”蘭琴見今日康熙沒派人過來傳話,邊打算想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