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奴才,奴才還有一件事要彙報!”蘇培盛完全想不明白四爺這是個什麼反應,於是決定將翠雲的那件事也一併說了。
“還有事情?”四爺道。
“爺,奴才今日請烏雅格格到章華臺,她的貼身丫鬟一併也過去。她塞給了奴才一張紙條,上面寫的內容看著令人吃驚。奴才不知道真假,還請主子爺明察。”蘇培盛又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四爺。
四爺皺著眉頭接過紙條,看了幾眼,便狠狠地將那紙條捏在了自己的手裡,瞬間臉色就黑了下去。
“她,如何還這般不省心!”四爺氣呼呼地說道。
蘇培盛不知道剛剛四爺嘴裡的“她”到底是指的福晉,還是烏雅氏,反正現在烏雅氏已經被廢去章華臺,福晉已經很少出來露面了。
“你還快去!”四爺怒瞪著蘇培盛道。
接下來,一心想在四爺面前表表功的蘇培盛屁滾尿流地爬下了馬車,然後從後面解開了馬繩,騎著馬往李衛府上去了。
四爺一回府,還未走進書房,邊對一旁跟著的小奴才道:“去讓大嬤嬤來見本王!”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大嬤嬤已經走進了四爺的書房。
“帶人,去章華臺,杖斃翠雲!”四爺正坐在書桌後面,低頭正看著一張名錄。
大嬤嬤微微吃驚,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緣故使得四爺突然對剛剛進入章華臺的烏雅氏的貼身丫鬟起了殺機,也容不得她多想,便聽見四爺道:“最好避開人。爺要她死得無聲無息。”
大嬤嬤福了福身,便退下幾步,轉身去了。
琴兒,對不起!烏拉那拉氏的確是該死!可是爺一次次地放過她,原來那一切的背後還是她做的。四爺默默地在心裡腹議著。
待四爺用過了晚膳,蘇培盛便將崔娘帶了過來。
“崔娘,今日你所言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包括你家主子!”四爺見崔娘,便直接說道。
“奴婢鬥膽問問主子爺,為何不能與側福晉說?”崔娘覺得四爺的這個要求有點過分,為何事情明明有了水落石出的跡象了,卻要隱瞞下來。
“你不必問為什麼。這是爺的命令!琴兒如今在宮裡頭,爺會給她補償。待來日她問起,你就說查不到。”四爺道。
崔娘還想說什麼,卻被蘇培盛遞來的眼神止住了,她只好忍了下來。
待兩人從四爺書房出來,崔娘忍不住道:“為何主子爺要這樣偏袒年側福晉?”
“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兒。”蘇培盛嚇得恨不得立刻去掩住崔孃的嘴了。
“公公,我們側福晉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明明不止是烏雅氏,可為何主子爺還要這樣壓下來?”崔娘小聲地說道。
“哎,我們是當奴才的。當奴才的哪裡知道主子的心思。我說崔娘,雜家瞧著主子爺對側福晉那是很愧疚的,所以你就不要再多問。反正那一位已經是擺設,主子爺不動她,那肯定是有緣故的。你就不要多問了。烏雅氏,不是去了那種地方了,這輩子就那樣了。年側福晉,雖然也是側福晉,那可是沒法與你家主子相比吧。”蘇培盛道。
“話不是這樣說呀,這明明有了她們作惡的證據,怎麼就這樣算了!”崔娘仍舊為蘭琴不平,卻被蘇培盛拉到了外面,又好說了一會兒話,才讓她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