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見四爺問那日的情況,眼淚就下來了,她一邊哭,一邊說道:“爺,妾身那日實在不應該去那個小花園,否則也不會遇到鈕側福晉了。妾身出生低微,入了府裡頭,一直不受待見。妾身自知不如其他姐妹,所以一再退避。可是側福晉或許是對妾身不滿已久,便出言說妾身乃是卑賤之軀,迷惑了爺。妾身實在覺得委屈,不過辯駁了幾句。都是妾身的錯,請爺不要再問這件事了。”
“你不說清楚,爺如何為你做主!”四爺的眼眸落在烏雅氏身上,以前萬分憐惜的那張臉,此刻看起來盡然是那般虛偽。
“爺,妾身的錯,不該與鈕側福晉爭執,不然也不會回來心神不寧了。”烏雅氏以為四爺果真是來調查當時的情況,繼續裝著一副受了委屈都不敢聲張的委屈樣子道。孰不知,四爺看著她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冷漠了。
“這麼說,側福晉並沒有動手,只不過跟你說了幾句話,然後菀如就回來流産了?”四爺道。
“爺?”烏雅氏驚訝地抬頭看了看四爺,只見他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是菀如自己說的。爺並沒有從你所說的聽到鈕鈷祿氏直接對你動手了,或者直接導致你的流産。”四爺道,“鈕鈷祿氏如今在宮裡頭額娘那邊伺候著,爺已經問過了,她跟爺說,是菀如先出言不遜。”
“妾身沒有,她胡說!”烏雅氏眼裡閃過意思暴怒,不過隨著四爺的眼神,她立刻收回了那一瞬間迸發出來的本相。
“如今菀如和她各持一詞,爺覺得甚為為難,到底該信誰的話。”四爺道,“菀如,側福晉一直是爺信任重視的,爺覺得她不會是這般狠毒女子。關於菀如中了那開胃散的事情,的確是那趙明才所為。不過他已經自盡,想從他身上找到指使者,已經不可能了。爺還得慢慢細查。”四爺道。其實他也是在陳述事實,可是烏雅氏聽後,立刻就顯出一股子委屈的模樣,捏著帕子道:“爺,妾身單憑爺做主就是。”
“菀如,坐下用膳吧。爺今晚還有事情,等陪你用了這個膳後,爺還得回前院。”四爺道。、
烏雅氏一聽這話,頓時喜悅去了兩層,怏怏地坐了下去,陪著四爺用膳。
席間,烏雅氏心裡如同打翻的醋瓶,五味雜陳。自己犧牲那麼大,現在居然是這麼個結果。鈕鈷祿氏不但一根汗毛都沒有損失,而且四爺又開始為她說話了。
“爺,妾身有些沒胃口,不能陪爺用膳。”烏雅氏為了節食,的確已經不碰這些實打實的飯菜了。
“你還在做小月子,如何不吃。”四爺道。
“妾身吃不下。”烏雅氏道。
“你且好好用飯,爺處理完事情再來你這裡就是。你等著爺!”四爺道。
“是!”烏雅氏果然又恢複了興致,高興地為四爺夾菜。
四爺陪著烏雅氏用完了膳,又坐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
烏雅氏急忙令丫鬟們去提水,主子爺晚間還有來的,她雖然還是做小月子,但是也要收拾一番的。
四爺走出去後,想起烏西哈和別楚克,便抬腳去了南小院。
剛剛與烏雅氏所說還有事情,不過是個託辭。他要回來佈置一場局,好好看看自己曾經那麼疼惜的女子為了爭寵,變成了怎樣的女子。
四爺心裡惦記著兩個格格,故而先去了南小院看烏西哈和別楚克。她們果然一見到四爺,就撲進他的懷裡,喊著要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