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娘見蘭琴說話越說越歪了,腦側一滴汗滑落:有這樣教導自己閨女的麼?然道學琴棋書畫不是為了提高自己氣質和情趣,提升自我修養的麼?
烏西哈見自己的意思受到了重視,立刻就沒話說了。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已經開始心生叛逆了。所以蘭琴覺得要好好培養女兒的獨立自我的意思,可不能染上這個時代皇室女子的通病——太嬌弱。
蘭琴見天色差不多了,便叫奶孃領著兩個小姑娘回自己屋子裡去準備用膳了。她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與兩個女兒一塊用膳的。
“崔娘,今日你去前院知會一聲,就說我要與爺商議兩個格格,不,三個格格的教養問題。讓爺回來後就過來吧。”蘭琴道。她之前可是從沒有這樣直接請人來的,都是四爺主動來的,可是現在不是來了兩個不怎麼省心的麼,得看牢點四爺。
蘭琴雖然沒去關注春暉堂的那兩個新人,但是她在府裡頭的眼線都會自動將她們的一舉一動報給蘭琴知道。所以對於富察氏與劉氏近幾日的舉動,蘭琴還是都知道的。她沒想到富察氏居然是個腦殘,劉氏居然這麼快就與年氏走近了。這說明這些小妹紙們都是來勢洶洶呀,盯著四爺這塊狗骨頭,就想要生撲了。對,生撲!
蘭琴想起這兩個字,突然噗哧一笑起來。
“主子,您笑什麼呢?”崔娘對司畫吩咐了一下,正好看到蘭琴坐在那裡傻笑。
“沒什麼,只是想到劉氏那日來咱們這裡,咱們可是給人家太冷,不好接近的感覺,這就去年氏那裡了。”蘭琴轉移話題道。
“劉氏本就來自陝西,她阿瑪可是陝西巡撫,而那一塊就是年家的勢力範圍。她們聯合,是預料得到的。”崔娘道。
“嗯,你說得一點兒都不錯。所以本側福晉也懶得與這位劉格格周旋了。倒是那個富察氏,怎麼那麼奇怪,以來就給四爺得罪了。”蘭琴道。
“主子,您替她可惜什麼。她這叫不作死不會死!”崔娘道。
蘭琴瞧著崔孃的口裡也蹦出後世的語言,又要笑了,都是自己經常跟院子裡這些女子說一些後世詞彙,搞得她們也都學會了一些兒。
“主子,去安排晚膳了。等會兒主子爺回來了,可是要用的。”崔娘道。
蘭琴點點頭,崔娘便轉身去了。
看著崔孃的背影,蘭琴有一種特別依戀的感覺。可是隨著日子越來越久,她也意識到這些女子也不能總跟在自己身側,得為她們找婆家呀,這才是真滴對她們好。
“惜茶,你今年也有十九了吧。”蘭琴對正在她背後彈灰的惜茶道。
“是,奴婢剛好十九了。”惜茶道。她跟著蘭琴嫁到四貝勒府的時候,才十二歲。當時只有念雪依靠得上。
“嗯,念雪也有二十好幾了。不能再耽擱了呀。”蘭琴自言自語道。
“主子!”惜茶也聽出了蘭琴話裡的意思,驚訝地喊了一句。
“惜茶,我想替你們找婆家。”蘭琴很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