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瑜,你作為老四的正福晉,應該心胸寬大,把老四的其他孩子都當作你自己的孩子。好好養育教育他們,他們日後也會敬你為嫡母。”德妃沉著臉道。
“是,額娘教訓得是。以往都是瑕瑜不懂事,經過這次以後,瑕瑜以往所做的事情實在太對不起額孃的教誨了。自從弘暉去了以後,瑕瑜一直不能釋懷,這才沒有盡到一個嫡母該盡的職責。還請額娘原諒瑕瑜。”四福晉起身對德妃道。
蘭琴看著烏那拉那氏說這番話的神態和語氣是如此的陳懇,好像她以往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年氏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德妃端坐在上首,看著四福晉片刻道:“如今你知道錯了,就改!老四如今是雍親王了,你得做好他的賢內助!”
四福晉連忙低首柔順地說道:“額娘教訓得是,都是妾身不夠賢良。日後妾身痛改前非,不給爺添一點煩憂。”
德妃滿意地點點頭道:“好了,坐吧。對了,菀如在府裡頭可好?”
蘭琴和年氏聽見德妃在這個時候提及一個妾侍,心裡都是一抽,但見四福晉道:“烏雅夫人挺好的。額娘,妾身與她頗為投緣,見她靈巧又柔順,真是個好的。只是身份太低,不能入宮來給額娘請安。妾身覺得不如抬了她的身份為格格。”
蘭琴在心裡冷笑:四福晉可真會拍馬匹呀!如果抬了那個烏雅氏的身份,日後她就更作怪了!
“你們兩個是何意思?”德妃見蘭琴和年氏都沒說話,問道。
“額娘,妾身也不懂抬身份的事情,額娘如果覺得可行,妾身是沒意見的。”年氏嬌笑道。
好一個沒意見,蘭琴在心裡冷笑道,年氏這也是不想得罪德妃吧,必經烏雅菀如是德妃的親外甥女呢。
“鈕鈷祿氏,你怎麼不說話?”德妃見蘭琴一直沉默不語,有點不悅道。她已經透過自己的兄長收到了烏雅菀如的信,心裡對蘭琴已經有了點意見。
人呀,就是這樣。之前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時候,都可以很寬容。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始終都會跟更偏袒一些自己的親眷。德妃也是人,她不可能不偏袒烏雅氏,更何況她心裡本就覺得有點虧欠烏雅菀如。
“啟稟額娘,妾身覺得這得看爺的意思。烏雅夫人如今在府裡頭的所住的,伺候的人,其實與格格無異了。”蘭琴道。
“哦?那就是說老四其實有心抬菀如的身份的。”德妃看著蘭琴道,“只是怕人不高興,才一直沒有抬?”
蘭琴明顯就感到了德妃這個“有人”指的不就是自己了,於是連忙道:“爺怎麼想的,妾身真不知道。”
德妃又看了蘭琴幾眼後,才道:“既然你們都沒什麼意見,那本宮就做主了。”
四福晉連忙道:“烏雅夫人是額孃的親外甥女,本應該進來看看額孃的,只是因為身份不夠,不如明日讓她扮作妾身的丫鬟,帶進來見見額娘?”
德妃對福晉的這個建議很是贊賞,道:“好,本宮也很久沒見菀如了。帶她進來吧。”
蘭琴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麼德妃突然對自己的態度轉變這麼大,與烏雅菀如有關系,可是她又如何知道烏雅菀如與自己在府裡頭的間隙呢?有人給她們聯通嗎?
蘭琴整天都在想這個問題,現在有四福晉牽頭,她與年氏只是跟著去各宮走動了一下。年氏雖然拍了德妃的馬屁,但是她其實也不希望烏雅氏上來與自己分寵的,所以心裡頭也是對德妃這次這樣慎重其事地抬她的身份不滿。可是年大將軍最近犯事,她也不敢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