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自己的位置去!”朱師傅吼道。
幾個人立刻做鳥獸狀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朱師傅並沒有理會這件事,而是立刻開始這一日的講學。這就是朱師傅的特色,他一般不會因為某件事而耽誤這一日的講學,基本都是將這一日的事情都講完後,再處置那些事情。
弘鈞一整天都繃著,而弘晰泰安他們時不時瞪上一眼他。
上完課後,朱師傅將弘鈞、弘晰和泰安叫到了自己跟前。其他人則讓他們都回去了。
“弘鈞,你從未見過這枚玉佩?”朱師傅道。
“見過,在弘晰身上見過。但是我可沒拿。而且我也不喜歡這玉佩。”弘鈞說的很是堅決。
“你胡說,我玉佩就在你桌子裡,你怎麼解釋?”弘晰一口咬住弘鈞道。
“我怎麼知道,一定是你們故意誣陷我,故意將那玉佩放進去的。”弘鈞也不甘示弱地說道。
“你說什麼?”弘晰憤怒地一把揪起弘鈞的衣領子道。
“弘晰,放手!君子動口不動手。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就想出手了。那些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朱師傅嚴厲地訓斥道。
“朱師傅,可明明就是他拿了我的玉佩。”弘晰一口道。
“好,為師不知道你們誰說的才是實話。那現在你們就跟師傅起誓。如果在此事上撒花了,就受雷劈之刑。”朱師傅道。
“好,我愛新覺羅弘鈞起誓……”弘鈞聞言後,毫不猶豫地便開口準備起誓,卻被朱師傅攔下了。
“你不用起誓了,師傅已經知道誰在說謊了。”朱師傅盯著弘晰和泰安,後者在他銳利的注視下漸漸不那麼自信了。剛剛他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弘晰與泰安的神色明顯有一瞬間的猶豫和質疑。
“弘晰,還有泰安,你們為和要汙衊同胞兄弟,在為師面前信誓旦旦地撒謊。都給我捲起袖子,張開你們的手掌!”朱師傅大吼一聲,將弘晰與泰安嚇得俱都變了臉色。她們到底只是十歲左右的孩童,哪裡經得住這樣的嚇唬,立刻就開始說實話了。
“師傅,是我故意讓泰安放了那個玉佩到弘鈞抽屜裡的。因為他老是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其他人都不敢那樣,只有他。”弘晰低著頭道。
“弘晰,你生為愛新覺羅的子孫,如何這般不容人。弘鈞是你的堂兄弟,你如何這般誣陷於他。為師要罰你們二十戒尺,回去還有給我寫一篇檢討書。”朱師傅毫不留情地說道。
當長長的戒尺落下來的時候,弘晰和泰安痛得只流淚,可是他們的心裡只有對師傅的不滿和對弘鈞的厭惡,他們並未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一味地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弘晰從未受過這等責罰,手心都快打破了皮,整個手都紅腫了起來,一碰就疼。當他端著這隻手跑到他的太子阿瑪跟前哭訴的時候,心裡盡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說這是朱師傅打的你?”太子看著次子的手,不敢置信地問道。
“是,是朱師傅打的。阿瑪,朱師傅就偏袒弘鈞,弘晰不服。”弘晰哭泣道。
“到底怎麼回事?”太子皺著眉頭道。
弘晰遂將朱師傅判定他們誰在說話的經過說了一遍,自然他在太子面前承認了自己誣陷弘鈞的事實。
按說太子聽到兒子故意誣陷人,應該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兒子才對。可是他不僅不教育自己的兒子,反而覺得弘鈞對弘晰的不遜,是四爺教唆的。
“弘晰,阿瑪知道了。你放心,阿瑪不會白讓你受這等侮辱的。等阿瑪想到了辦法,自然讓那弘鈞對你低頭。”太子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