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皇阿瑪如今寵幸一個官女子的事情,您知道嗎?”四爺將烏雅菀如的事情壓了下來,他自己今天來尋德妃的事情還沒說呢。
“那個叫做梅兒的?不過一個官女子,你皇阿瑪如今寵幸一些年輕的低賤女子,但是卻沒讓她們生孩子。所以,本宮不會去說什麼,明白了嗎?”德妃不以為意道。
四爺此刻也無心再管那個梅兒,反正皇上不寵幸她,也會寵幸其他女子。他這個做兒子的,實在沒什麼位置對康熙的後院置喙什麼。
“那兒子告退!”四爺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住了,沒要再去見烏雅菀如。
“嗯,你今天出宮去吧。好幾日沒回去了,還是回去看看!”德妃吩咐道。
待四爺出了永和宮,德妃才從主位上站起來,扶著德嬤嬤的手,說道:“怎麼她一回來就碰見老四了,然道真是緣分?”
“娘娘,您也別太擔心了。如今表小姐早已不是當初的烏雅菀如,四貝勒也不是當初的四阿哥了。他們都是經歷過人事且都是當了阿瑪額孃的人了,怎麼還會如當初那般。那也只是青春孟浪時候才會犯的錯。”德嬤嬤道。
“但願如此。本宮當年那樣阻止她們,其實也不是本宮的意思。菀如是我親外甥女,她若能當我的兒媳婦,那自然是好。可是烏雅家族不過一個包衣奴才,如何能配得上皇子。就連小選都不一定能進。她又不肯做妾侍。”德妃嘆了一口氣道。
“是,真是怪不得娘娘的。四皇子嫡福晉的人選那是皇上做主的,豈能他們那般兒戲。表小姐後來加入南陵蕭氏,也是很好的人家。那可是幾百年的大家族,只可惜表小姐沒能生下一個兒子來。”德嬤嬤道。
“唉,如今老四也有鈕鈷祿氏這樣的寵妾,然道他還想納娶一個寡婦。成何體統!”德妃皺眉道。
“娘娘多慮了。四貝勒如今是個極其沉穩的,如何能做出那等事情。”德嬤嬤道。
“可菀如不同,菀如可是他的初戀吧。要不是本宮的孃家實在太低微,本宮當年就成全了他們,即便不能做嫡福晉,做一個側福晉興許也是可以的。”德妃說道。
“唉,都是過去了十幾年了。四貝勒早就不怨恨娘娘了。表小姐這不也沒有說什麼。娘娘,您是想多了。”德嬤嬤道。
待德妃吩咐宮人將烏雅菀如叫過來敘話的時候,四爺已經出了宮門。他一上車,就對馬車吩咐了一個地址,卻並不是四貝勒府。蘇培盛聽了莫不這頭腦,可瞧著四爺的神色,他又不肯上前去問。
馬車一路往北,跑過了西直門外,往香山那邊的方向去了。蘇培盛留意著馬車外的情境,心裡嘀咕著,不知道四爺這是要去哪裡?
馬車一路跑到黑插黑的時候,才在一個門戶前停了下來。蘇培盛趕集機靈地先下了馬車,然後才伺候著四爺下了馬車。他偷偷瞟了一眼院落門口的橫匾,原來,四爺是到了德妃娘娘的孃家烏雅家裡來了。
門口的小廝聽了稟報後,立刻飛快地去通知德妃的哥哥,烏雅多敏,身居鑲白旗佐領下的一個替皇家掌管包衣奴才調配的小官兒。
不到片刻,大門大開。只見一身朝服的烏雅多敏跑了出來,後面跟著的都是他的男丁子嗣。
“下官參見四貝勒,四貝勒吉祥!”多敏激動得滿臉潮紅,他對著四爺便拜了下去。後面跟著的人自然都跟著拜了下去。四爺與德妃的孃家的親族一向就沒什麼來往,因為他十歲之前都是認佟佳氏為外祖家的。
“今日我就不進去了。舅舅!”四爺還是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