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人上了各自的馬車後,四爺便帶著馬車隊往回城的方向去了。
“主子,您是怎麼了?明明早上還好好的。”念雪終於忍不住問道。
“念雪,爺居然懷疑我了。他還跑去與大哥說我的事情,這不是不信我麼?”蘭琴心裡覺得別捏,忍不住對念雪抱怨道。
“主子爺疑心主子什麼了?”念雪忙問道。
“他疑心我以前的事情。還特意跟大哥問我以前是不是喜歡西學。”蘭琴委屈地說道。
念雪一聽是這個事情,頓時勸道:“主子,主子爺是關心你。奴婢以前也沒見您翻洋人的書呀,可是主子腦子裡經常蹦出一些奇怪的話和主意,就連奴婢有時候也懷疑主子是不是不是以前的那個格格了。”
蘭琴大驚,頓時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對四爺過於苛刻了。明明是自己胡謅的話,人家不過是揭穿了而已,其實也不算不信任自己。
“你也這樣覺得?”蘭琴覺得事情似乎有點嚴重了,萬一四爺哪天突發奇想跑去淩柱那裡問自己以前的事情,那不是全露餡了。可偏偏自己完全沒有辦法阻止,也不能去與淩柱安佳氏她們囑咐。
“是,主子的性格也有變化。以前主子比較膽小的,現在主子活潑了,也有主見了。奴婢更喜歡現在的主子。”念雪說道。
蘭琴本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是越來越多的地方,她開始恢複自己作為林夢瑤的性格,真正的鈕鈷祿蘭琴的靈魂已經死了,自己不是她,自己不過是借用了她的軀體,芯子實實在在還是林夢瑤呀。
“主子,奴婢覺得您以這個理由跟主子爺置氣,實在不劃算,說不定還讓有些人鑽了空子。”水菱道。
蘭琴心裡也沒有那麼氣了,但是她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呀,叫自己這會兒去跟四爺認錯低頭,她做不到呀!
“你是說年格格那邊吧,剛剛起瞧著年格格的丫鬟跑到四爺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呢。”念雪對著蘭琴道。
“她也是他的妾侍麼,我又不能一直不讓他去別處。困了,讓我睡一會兒吧。”蘭琴覺得自己此刻是做不到去跟四爺低頭的,索性不去想了。
念雪瞧著蘭琴的脾氣,知道她是說不動了,只好替她蓋了一層薄薄的毛毯,又當做人肉靠墊,將蘭琴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水菱和春櫻兩個丫鬟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均都默不作聲地坐在車裡,生怕攪擾了蘭琴的覺。
且說四爺此刻進了年氏的車,她的丫鬟親自跑到四爺跟前說年氏有事情想說,讓他過去。
“爺,妾身在那邊求了一個簽,妾身想與爺說說。”年氏見四爺的臉色挺冷的,便嬌聲嬌氣地說道,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四爺那邊挪了挪。
“什麼簽?”四爺道。
“妾身看了,上面說妾身今年可得一子!”年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