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一琢磨,心道是安佳氏來了,倒無妨,讓她去歇歇,自己再睡一會兒倒沒事的,可是又加上一個大少奶奶,自己就不好這樣賴床了。
蘭琴扭捏了半天,才由著念雪和惜茶給她穿好了衣裳,又給她準備待新首飾,卻被蘭琴攔住了:“做什麼戴那勞什子,是額娘和大嫂,打扮得太隆重倒顯得生份了!就兩把頭,簪幾朵絹花就行了。”
“主子,雖說夫人和大少奶奶不是外人,可是您如今的身份也不可打扮得太簡單。您可是側福晉,又管著家,那些管事的人進來回事情,看到您太素,還以為您不得主子爺的寵呢!”司畫給蘭琴挑了一隻珍珠步搖,別在了蘭琴的鬢邊。
只見蘭琴穿著櫻桃紅的撒金鍛旗袍,外面罩了一連湖藍色的棉比肩,黑色的狐貍毛鑲邊兒,稱得蘭琴很嬌美,頭上雖然只梳了一個兩把頭,但是簪在發間的繡花可不是普通的貨色,都是今年四爺特別為蘭琴進宮打製的新首飾。
“老婦人和少奶奶都安排在了右稍間裡,暖和著呢!”惜茶進來,“大少奶奶肚子好大了,奴婢已經給她們都上了茶水點心。”
“嫂子已經七個多月了吧,好了,司畫,就戴那個翡翠滴水狀的耳墜子!”蘭琴略有些等不及了。
待一切收拾好,蘭琴便大踏步往自己堂屋裡去了。右稍間就在堂屋右邊。
那廂,安佳氏與石氏正坐在裡面喝茶。金桔候在裡面伺候著。跟著安佳氏來伺候的丫鬟早讓惜茶她們拉出去吃茶去了。
“姑娘,我瞧著你面生,是剛分到我們琴兒身邊伺候的?”安佳氏如今算是在淩柱身邊徹底揚眉吐氣了。楊氏自從荷蘭死後,一蹶不振,再加上她自己的兩個兒子不思進取,終日與通房丫頭混在一起,三天兩頭鬧事情,早就讓淩柱厭惡了。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是剛來側福晉身邊伺候不久,不過奴婢已經是二等丫頭了,側福晉人真好!也難怪,像夫人這般生得慈眉善目,自然養出來的姑娘不一般!”金桔嘴巴甜得很。
安佳氏被奉承得很開心,忙從袖子裡拿出兩顆金瓜子賞給金桔。
“奴婢多謝老夫人賞賜,不過奴婢可不能收,側福晉平日給奴婢們的賞賜不少,哪裡能收夫人的!”金桔說話間就看見蘭琴扶著崔孃的手進來了。
“額娘!”蘭琴嬌呼道,其實也就兩個多月沒見。
“琴兒!”安佳氏聽了金桔的話後,心裡越發覺得妥帖,看到蘭琴一身富貴氣派,心裡更是高興!
“妾身拜見側福晉!”石氏挺著大肚子給蘭琴見禮。
“嫂子快起來!這麼大的肚子了,五月份要生了吧!”蘭琴示意崔娘去扶石氏。
“嗯,七個月了,五月份要生了!”安佳氏滿意地看著石氏道,“今日本不是讓她跟著來的,是巧惠自己要來。琴兒,你可要幫一把你哥哥!”
蘭琴一聽這話音,心裡就是一疙瘩,安佳氏是來給淩崢求前程的。
“如何?哥哥在翰林院做得如何?”蘭琴拉著安佳,的手坐下,石氏也跟著坐下。
“不是,你哥哥不知道著了什麼魔,非要跟什麼保太子的人混在一起胡鬧,我與你嫂子這是急得沒辦法才來的!”安佳氏道。
蘭琴看了一眼石氏,見她臉露難色,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你哥哥與一幫準備去在皇上那裡為太子說話的人混在一起,還要一起去!我們是擔心!”安佳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