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得意地說道:“這個不打緊,皇阿瑪不會責備的。我就說想回來與皇阿瑪一起過年。再說如今漠北的情況也不需要我一直守在那裡。”
覺羅氏道:“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就怕有人拿這個來在皇阿瑪面前說王爺的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不都是希望對方出了什麼岔子,那樣遭了皇阿瑪的厭惡,自己好少了一個對手。”
直郡王贊賞地看著覺羅氏道:“福晉此言甚是。那福晉有何主意,能絕了他人的舌頭?”
覺羅氏道:“妾身覺得,還是王爺自己主動去跟皇阿瑪請罪吧,就說妾身染疾,一時不放心才回來的。左右王爺以往都是心疼妾身的。”
直郡王一聽這話,連忙道:“福晉這是何話,爺現在也很心疼福晉的。”
覺羅氏這才覺得以前的直郡王又回來了,頓時嗔怪地白了直郡王一眼,道:“王爺!”
直郡王此刻心思也明白了,自己不能一味沉迷寶月,畢竟她只是個外族女子,自己的發妻還是覺羅氏,而且還是康熙親定的大福晉。再加上覺羅氏的母親科爾坤可是從一品的大將軍,掌握著東北大營一半的兵力。有了這樣的助力,自己的爭儲之路才有了保障呀。
夫妻倆親戚熱熱地用完了午膳後,直郡王這才想起了二格格,於是又陪著覺羅氏去看了二格格,自從大格格外嫁蒙古草原後,二格格就成了她們唯一的寄託。覺羅氏一想起自己的大女兒,忍不住落淚。
“額娘,大姐姐不是回信說,過得挺好嘛!再說班固舅舅可是咱們的親戚,不會虧待大姐姐的。”二格格只有八歲,但是卻很懂事,見著直郡王和覺羅氏來看,強打起精神來,承歡於他們膝下。
覺羅氏這才破涕為笑,一家三口過了一個其樂融融的下午。
直郡王回京的訊息很快散播開來,有些人便開始預備要去在康熙面前說直郡王不顧軍令,擅自回京,實在是不將皇帝的旨意放在眼裡了。這其中就有一向將直郡王當作最大競爭對手的三貝勒胤祉。
三貝勒府離直郡王府並不遠,當初康熙給兒子們都建府邸的時候,就是按照他們出宮建府的時間一字排開的。
“三爺,如今直郡王回京,咱可是又多了一個很厲害的競爭對手了。”三貝勒的一個謀士對正坐在暖榻上與另一個謀士下棋的三爺道。
“皇阿瑪令他在前線督戰,不想他自己擅自回來,真是膽大妄為,皇阿瑪可沒有召他回來呢。”三爺依舊沒抬頭地說道。
“正是,爺何不去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翫忽職守,不顧皇命,擅自回京的罪?”謀士道。
“爺正想著呢,但是爺又想恐怕,不止爺一個人想去參他呢?”三爺道。
“爺是不想自己出頭,藉助他人之力?”坐在三爺對嗎的謀士道。
“是呀,能坐收漁翁之利自然是最好的。放翁,你說呢?”三爺轉頭,對著正坐在床邊羅漢床上的一名老者道。
“三爺,皇上現在最恨的是什麼?”老者道。
三爺一愣,思忖片刻道:“皇阿瑪現在最厭惡的就是不忠不孝,十三這次就是栽栽這幾個字上面了嘛!”
關於太子與十三的事情,康熙在滿朝文武面前說過了,所以基本都是人盡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