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想我不說,也可以。你幫我將我和玉痕的衣服都洗了吧。”玉露盯著桃花道。
桃花暗暗壓下心底的憤恨,舔著臉笑道:“這自然可以,以後玉露姐姐的衣服都歸我洗。”
玉露見桃花一副對自己諂媚討好的樣子,心裡頓時得意極了。
那廂,葉赫氏已經扶著玉痕的手進了四爺的前院,四爺已經讓蘇培盛將晚膳提了過來。
“爺給妾身請安!”葉赫氏見四爺已經坐在了堂屋支好的飯桌前。
“過來坐吧。”四爺看了葉赫氏幾眼,只見她穿著一身淡杏紅色的旗裝,頭上梳著架子頭,上面戴著一整套鎏金的綠寶石頭面,將她整個人映襯得冷咧動人,豔光四射。
葉赫氏在玉痕的伺候下脫下了外面罩著的月白色繡薔薇花纏枝的鬥篷,乖巧地坐在了四爺的一邊。
“陪爺用膳吧。”四爺溫和地說道。
葉赫氏滿目含情地應承著,其間為四爺佈菜,甚至與四爺說起了自己這幾日所讀的書以及所彈奏的古曲。
一旁站立的蘇培盛靜靜地觀察著這個葉赫氏,心裡腹議道:這葉赫氏論樣貌雖沒有年氏長得那麼嬌美,但是也別具韻味;論才情,她也是眾位格格中出類拔萃的;論城府,總覺著她身上有一種看不透的意思。
四爺也難得開始與葉赫氏聊天,問她以前在閨閣中的趣事,又問了問家裡的兄弟姐妹等。
蘇培盛瞧著葉赫氏一臉嬌羞,與四爺談得頗為融洽,殊不知四爺一回府,便立刻著人去調查葉赫氏身邊的人最近三個月出入府的情況,還調查起了葉赫氏與她家裡的情況。
四爺自從聽了德妃的那句話後,便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被人下了什麼藥了,要不然怎麼自己突然熱衷於房事,又如何那般迷戀葉赫氏?
很快,門房處便立刻回了話,說是玉痕曾經兩次出去,理由是去看望自己的家人。門房處見有葉赫氏的手諭,自然也沒有理由攔住她。原來,這些伺候在格格等主子身邊的丫鬟,俱都可以求得出去看望家人的一點小自由。
“你那邊的丫鬟是不是少了點,不如再撥兩個過去吧。”四爺道。
“妾身不用了。側福晉才用了四個丫鬟,妾身如何能越過側福晉。”葉赫氏嘴上這般說著,心裡卻很高興。
“側福晉那邊已經添了,如今那邊是十個丫鬟,六個粗使的婆子,三個雜役。年氏那邊也是六個丫鬟,你怎麼也再加兩個人吧。”四爺道。
“多謝爺,不過玉痕玉露自小跟著妾身,其他人妾身不習慣。”葉赫氏謙虛地低著頭道。在四爺的面前,她一貫裝作隱忍和謙讓,與世無爭的樣子。
“玉痕,你是家生子,還是買進來的丫鬟?”四爺突然抬頭問站立在葉赫氏身後的丫鬟道。
玉痕想不到四爺會突然跟自己說話,臉上俱是一紅,小聲道:“妾身是七歲進的葉赫那拉府,一進去就伺候格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