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我這邊來吧,身體還沒大好。”德妃見四爺一走進來,便說道。
四爺一愣,德妃可是從未讓自己坐她身邊去過的。
“過來,天氣冷了,這上面暖和。”德妃見四爺一臉懵懵的樣子,心疼地說道。當聽到沈太醫說四爺的身體不容樂觀,不知何故,體內囤積著過多的陽氣,差點堵住了給腦部供血的血管。
德妃雖然對四爺沒有對十四那般疼愛,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見他還不過三十,就突然遭此病症,心裡著急,但又不好說得太直接,只好委婉道:“平時注意養身,不過太過。”
四爺見德妃這般說,心下大囧,可是自己卻又解釋不了什麼,只好默默點點頭,道:“兒子記下了,額娘最近心悸之疾可還好。”
“還好。太醫一早將藥給額娘配好了。只要按時服藥,無大礙了。老四,聽說你禁足了福晉,而且還卸了她的權柄?”德妃忍不住問道。
“是,兒子認為她不是一個稱職的嫡福晉,但是不打算真地去稟報皇阿瑪,不如就這樣吧。”四爺道。
“聽說你除了側福晉外,最近特別寵愛一個葉赫氏,還有一個年氏。年氏可是隴西年家的那個閨女?”福晉問道。
“正是。”四爺見德妃這般溫和地問自己話,心裡頓覺溫暖。
“葉赫氏可是葉赫那拉氏家族裡的?”德妃想起了這個女子當時本是已經留宮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被康熙指給了老四。
“是。兒臣知道葉赫那拉家族與愛心覺羅是世仇,可是她如何進了兒子的後宅,兒子倒是一直想問問額孃的。”四爺道。
“上一屆秀女選出來的多,可是真正留宮的卻沒多少。那一次,你們幾個成年皇子,再就是皇親宗室,都是進了人的。葉赫氏進了你的後宅,應該是宜妃的手段。上一屆選秀可是她支援的。為了不讓你安生,她可是費盡心機,上一次所流傳的那個流言也是她的人傳出來的。”德妃眼裡泛起一股子厭惡,她是很少流露出這樣的神色的。幾十年的宮廷生活,早已經將她磨練得如同泥胎木雕一般的平靜。
“郭絡羅氏母子可真是不省心。她自己的兒子不出眾,便一直在抬舉老八。延禧宮那邊反而沒有動靜?”四爺皺了皺眉頭道。
“惠妃一向不算精刮,良妃出生太低,而且她們都沒有多少權柄握在手裡,只有一個宜妃,處處刁鑽作怪。”德妃道。
“老三自得了暢春園,一直在皇阿瑪面前頗很得臉。馬佳氏沒有在宮裡頭露出什麼口風?”四爺道。
“榮妃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這一次的事情還是郭絡羅氏興風作浪。至可恨還沒有抓住她的證據,要不然這次皇上回宮,本宮定要去跟皇上說的。”德妃道。
“額娘不必為了那些小事而不快,皇阿瑪想必早就聽聞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動兒子,看來也是根本不信的。”四爺想到康熙對自己的信任,心裡滿滿是自得。
“唉,你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小心你身邊的那些個女子,她們為了爭寵,可是會想心思手段的。你一向是個自制力極強的,這次是怎麼回事,盡然還陰陽失調了。”德妃語重心長地說。
四爺被德妃這一句話驚得一動,心裡隱隱有了一個想法:然道自己是被人下了?
“是,兒子謹遵額娘教誨。”四爺本欲想再說,但又很快決定不說了。
“年氏家世顯赫,你得好好安撫她。可明白額孃的意思?“德妃叮嚀道。
“額娘放心吧,兒子心裡明白。”四爺細膩暖融融的,經過這一次暈倒,德妃好似與自己之間的隔閡消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