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葉赫格格說見爺近日忙碌,秋冬天氣幹燥,最容易上火,特意燉煮了百合雪梨湯給爺。”趙全組織了語言道。
四爺示意趙全將那籃子裡的雪梨湯倒一些給自己嘗嘗,只見開啟籃子蓋,卻看見小燉盅上面還有一封信封。趙全不敢擅動,連忙將那封信拿起來,遞給四爺道:“啟稟主子爺,裡面還有一封信。”
四爺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趙全伸過來的信封,遲疑了片刻後,還是接手接下了那封信。
“你先出去吧。”四爺捏著那封信,如同握著一塊燙手山芋一般,但是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待趙全出去後,四爺這才開啟了那封信,只見裡面是一幅畫和一首小詩。畫的是一顆石榴樹,樹還配著一首男女之情的小詩。石榴顏色鮮豔妖冶,石榴在古代因為內含有多子,故而寓意著繁衍延綿。
不得不說,葉赫氏在才情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這一幅畫和這樣一首詩,無處不再提醒著四爺與她的歡好以及春意。任何男人收到這樣一封書信,只怕都會感動,能畫出這樣香豔的石榴以及啡色纏綿的詩句的女子果真是美妙無比。
正在這時,屋子外面傳來了蘇培盛的聲音:“主子爺,梁大夫來了。”
四爺驚愕地看了一眼門的方向,立刻將手裡的紙覆蓋在了信封上,才說道:“讓他進來!”
蘇培盛領著梁大夫走進了四爺的書房,只見他正站在書桌後,桌子平躺著一封信。
“蘇培盛,你下去吧,守在門口,爺不見任何人。”四爺壓下心底那一絲異樣,將那籃子提起來遞給蘇培盛道。
蘇培盛立刻認出了這籃子分明就是葉赫氏的,怎麼還是被放在了四爺的眼前,但他來不及多想,立刻接下籃子,退後幾步後才轉身出去了。
四爺還從未單獨見過梁大夫,只覺得此人過於桀驁不馴,但是卻甘於在蘭琴的院子裡,實在讓四爺有點懷疑他對蘭琴的意圖了,要不是蘭琴一再稱贊他醫術了得,早就攆他出去了的。
“爺身體哪裡有什麼不適?”梁大夫不卑不亢地道。
“梁大夫坐吧,你先替爺把把脈。”四爺實在難以啟齒,便示意梁大夫坐在那邊的客座上,他自己則從書桌後面走了出來,並沒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待兩人在客座上分茶幾而坐後,四爺便伸出自己的手,梁大夫卻也沒有用中醫一貫的診巾,拿起四爺的手便把了起來。
一陣尷尬的靜謐後,梁大夫咳了咳,對四爺道:“主子爺,能否讓奴才看看眼睛和舌頭吧。”
四爺從未見過哪個大夫敢對自己說得如此直接,即便是要看,也都用得是很文雅的用詞。
“好,你可看出了什麼?”四爺暗暗壓下不悅道。
“待看完舌苔和眼睛後再說。請爺不要動,奴才這就來看了。”梁大夫這才開啟自己的藥箱,從裡面找了幾個東西出來後,便走到四爺這一側,讓四爺張開了嘴。
四爺一陣緊張,只見梁大夫盯著自己的舌頭看了半天,便又翻了翻四爺的眼皮子,看了一會兒才好。
“主子爺最近可否感覺內火旺盛?”梁大夫說道。
“不錯,爺最近時常感到疲倦,但是那方面卻又很旺盛。而且,而且還總是想著同一個人。”四爺略略尷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