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母已經過世,年格格如果要問,可以去烏那拉那祖墳去問問!”福晉大聲道,嫡福晉的氣勢倒是一點都不弱。
蘭琴搖搖頭,介面道:“福晉這般說,便是無可對證了。不知費揚古大人可知曉?”
福晉似乎早就料到會有此問,立刻道:“當初我嫁於爺的時候,我的嫁妝是兩百八十八提,可謂十裡紅妝。額娘和阿瑪只有我一個嫡女,當真是將她們能想到的都為我想到了。阿瑪應該知曉,爺可以派人去求證,只是他老人家年事已高。”
四爺聽到這裡,似乎有些猶豫了。
蘭琴瞧著福晉這幅樣子,怕是已經有所準備了,心裡微微一嘆道:“爺,妾身以為,福晉這樣的解釋實在不通。哪個額娘會為自己的女兒準備這種害人的東西,然道她事先就已經想好要自己的女兒去殘害爺的子嗣了麼?妾身以為,此事絕不像福晉所言。”
蘭琴說完這話以後,宋氏、耿氏,乃至年氏俱都站了起來,盈盈下拜道:“妾身等覺得側福晉所言甚是,請爺為我等做主!”
年氏膝行著爬了幾下道:“爺,妾身的孩子就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流掉了,實在是太冤枉了,爺,妾身不甘,不甘心就這樣被人謀算了。”
年氏此刻臉上的淚卻是貨真價實的,沒有半點虛偽,她想起自己那個未成型的孩子,居然是被自己的愚蠢而害死了,心裡就跟被人拿刀戳了般難受。
四爺看著年氏一臉淚跡地跪在地上哭訴,心裡也是難受,看著福晉,又看看年氏,一時之間卻無法做出決斷了。
是相信發妻,還是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
過了良久,蘭琴對四爺道:“妾身累了,想要休息了,還請四爺和福晉,還有各位姐姐妹妹俱都回去吧。爺如果有了什麼決斷,再行通知吧。”
靠,到底要麼要才能讓你恨極了福晉呢?這樣明擺著的事實,卻還下不了決斷,還有啥好說的?蘭琴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實在氣極了!
眾人驚訝地看著蘭琴,她們想不到蘭琴居然敢攆四爺,當然除了宋氏耿氏例外。
四爺自然聽出了蘭琴話裡的委屈和氣憤,轉而盯著福晉道:“福晉,你敢起誓,說你並不知道裡面的麝香?”
蘭琴簡直想笑了,心道:如果誓言有作用,豬都可以上天了,像福晉這樣的演技派,起個誓言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以烏拉那拉家族的名義起誓,如果你說得有半句虛言,那麼福晉家族將厄運連連,百年基業也將毀於一旦。”四爺狠歷地說道。
這下,在場的人都有點傻眼了,蘭琴更是有點傻了,她本以為誓言絕對難不倒福晉,可是四爺後面這一句,可謂是給福晉上了一記猛藥。古人都很信運道,也很信來世今世,尤其重視誓言的威力。
“如果爺不相信妾身,就請爺賜一封休書與妾身吧!妾身如今說的話,爺是不信了。”福晉悽厲地說道。
蘭琴見福晉也拿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決心了,想到:皇子是不能休妻的吧,除非去稟報康熙知道,讓他來發落!可是這樣的妻妾之爭,恐怕康熙不會看在眼裡了。